突。
那白眉老僧所坐,乃是一頭巨獸,這巨獸頭有雙角,雙目似銅鈴,看上去倒像是個牛頭,不過看它額頭有一個殺字,就知道這乃是上古兇獸,號稱殺神的神獸窮奇!
能以神獸窮奇作為坐騎,這老僧豈是等閒之輩?而圍住自己的三人,也各自是形貌不凡。
當先是一個道人,毒目清癯,身形乾瘦,身穿杏黃色道袍,胸口掛著一面八卦鏡,手中持一柄青銅古劍,上面鏽跡斑斑,卻是散發淡淡靈氣,風子嶽看得分明,這分明是特生劍靈之象,這一柄古劍的威力,實在還在他原本玄木聖劍之上。
剛才那猶如暴風雨的一劍,想必就是他創出來的。
中間一個藍衫文士,頭栽冠冕,身穿長袍,看上去倒像是個讀書人一般,只是他高鼻深目,卻像是西域人士,手掌魯…節粗大,掌上功夫,自然非同一般。
那金光一字,應該就是他的傑作。
而最後一人,披頭散髮,形容憔悴,臉上泛著紅暈,眼神迷離,打著酒嗝,背上背一個大紅色的葫蘆,手中執一根木杖,鶉衣百結,腰間束了一根破布條,倒像是個醉漢模樣。
漫天杖影粘字訣,一定是出於此人之手。風子嶽心思靈敏,頓時就想起怒海龍王傲飛塵所言。害他之人,乃是四大高手,各掌一派。分別為大昭寺、上清觀、金手會、踔翁堂。這四派高手,正與這四人形象相合!正在這神威海中,不是這四人,還能是其他人不成?
想不到他們竟然再沒有日月潮汐訣的情況之下,也能夠脫出萬年水獄,穿過神威海,到達此處!
風子嶽先入為主,難免對這四人有些警惕,心中暗驚,卻不敢表露於外。
雖說拼死一戰,未見得就落在下風,而且在這神威海中,自己佔有天然的優勢,但這四人絕非等閒之輩,還是靜觀變化為好。
“竟然不是那人?那怎麼會不滅真龍體?”
那金手會的藍衫文士見風子嶽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也甚是奇怪,轉頭詢問。
“大師,這小子在神威海中來去自如,只怕是那人的弟子,不可輕
易放過!”
那破衣醉漢忽熱睜亓眼睛,雙目之間,隱現一道精光,倒是全無那醉眼迷離妁梭樣,他轉頭向白眉老僧開口,似乎這四人,是以白眉老僧為主。
風辜吾面色一沉,輕輕地退了一步,頓時發現自己已然被那黃衫道人的劍氣鎖定,動俾一步都是極為艱難。
看來除了這個尚未出手的和尚,就數這黃衫道人的武功最高。
傲飛塵也曾向風子嶽提及這四人,只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死,還有辦法離開萬年水獄,出現在這神威海之中。
神鹹海對神魂的傷害,即使是再強的武者也承受不起,所以傲飛塵絕然沒有估計到,他們竟然能夠脫身而出。
當年大昭寺的主持招提僧,上清觀觀主亂道人,金手會會主百里霜風,醉翁堂大長老胡不歸。
這四人全都堪稱一代宗師。
想不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
白眉老僧輕輕頷首,卻沒有睜開雙眼,他轉過頭,正對著風子嶽。
“小施主,你是怠海龍王傲飛塵的弟子,是也不是?貧僧乃是大昭
寺招提和尚,只怕我們四人的名字,傲飛塵也一定跟你提過……”
他說話單刀直入,卻也並不咄咄逼人,即使是在詢問,也像是和善交談一枝。
風子嶽知道自己的日月潮汐訣和不滅真龍體,早已經暴霹了身份,既然人家也開門見山,自己再做隱瞞,也沒什麼意義。
“在下確實見過傲飛塵前輩,跟他習得七海龍宮的武學,不過,我
並非他的弟子,也沒有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