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人格,是來自於信任,而不是解釋。
“予默,我沒那個意思……”她大概也和我想起同一件事,心急地想要解釋。
“你沒說錯什麼啊!外國的一夜情是很常見啊,單身男人長時間處在那種環境,要還能守身如玉,恐怕會被笑不是男人了。”我輕笑著打發過去。
“……噢,是嗎?”她跟著擠出笑聲。“哪一段最香豔,說來聽聽?”
“你想聽哪一段?”我隨口應了句。
“還有很多段啊?真是豔福不淺唉喲!”聽到身旁傳來痛呼聲,我停下腳步看去。
路旁的店家招牌太低了,她整個人撞了上去,現在正撫著額頭慘叫。
“怎麼了?我看看!”拉開她的手,掌心沾著血漬。
“糟糕,流血了……”我發表我的觀察結果。
“好痛……”她哽咽著說,眼淚一串又一串的掉。
一見她哭,我也慌了,忙著抽出來的面紙,不知道該先擦她的眼淚還是血跡。
最後我決定先按住傷口。
“你眼睛長到哪裡去了?招牌那麼大一個你居然沒看到。”
“……真的好痛……你知道嗎?”語調透著委屈,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只是淚水接連著滾落頰腮。
她也不管傷口,就將臉埋進我的胸膛。
我僵愣著,不知該安慰她好,還是任她哭,雙手遲疑著無法給她一記擁抱。
“我不是故意的,予默……”她哭得很傷心,語調嚴重不穩。那種悶悶的哭法,比放聲痛哭更讓人揪心。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人會故意去撞破頭吧?
但是我不懂,需要哭成這樣嗎?
“有這麼痛嗎?”那是肝腸寸斷的哭法。
這並不像她。
小的時候,不過就因為她喊了我一聲哥哥,予潔覺得獨佔權利又被瓜分了,失手害得她撞破頭,那麼小的年紀,她一滴淚都沒有掉。那時的傷,可比現在嚴重多了。
我怎麼也忘不掉,她睜著大大的眼,忍著眸中閃動的水光,不在眾人面前哭出聲的模樣。記憶中,看到她在我面前毫無防備的落淚,就只有三次。
一次是她的初戀男友背叛她,令她傷心欲絕。
再來,是機場離別,她淚眼悽傷與我遙遙相望。
最後一次,就是現在。
“別哭了,我們去醫院。”
她只是搖頭,兩手緊緊地纏抱我的腰,埋在我懷裡的頭不肯抬起。“我想回家……”
“好,那我送你回家。”
等了一分鐘,她還是沒放開我。
我知道她仍在哭,胸前的溼意持續氾濫。
“海寧?”
“對不起……”她聲音破碎,痛苦地,擠出這句話。
我想我可能聽錯了。
撞傷的人是她,她向我道什麼歉?
“我……好累……”
“什麼?”中間有一段模糊,我沒聽清楚。
她說她什麼好累?
第一幕 卷四
永遠是——以柔情密密織就,等待蛹化成蝶的愛情,舞出斑斕光輝
我等她,等得很累。
從她五歲到十八歲,整整十三個年頭。
單獨與她共遊回來後,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壓抑真實的情緒了。
於是我決定,就等她到聯考完,屆時,無論如何,我都要認認真真的,把我的心意告訴她。
我們的關係比起從前的疏冷,已經改善很多了,她會對我笑、對我撒嬌,至少在這個家中,她對我的態度比其它人特別,她並沒有防備我。
這令我安心。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