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姑娘們都醉態未消,不由奇道:“不知姑娘飲的喝酒?桃花釀本是花酒,度數比尋常果酒還要淡,不應如此啊?”
衛瑜也不懂,搖了搖頭。
崔孝芙喏喏地接話道:“是瞳表姐先發現的,找了兩個婆子從地裡給挖出來的…”
崔拓心裡一緊,感到有些不妙,皺眉道:“可還有剩下?”
“有有有!…”崔孝芙點頭如搗蒜,立馬讓自己的婢女去把酒罈子取了來。
從遠遠看見那個罈子時,崔拓面色就不好看了,等到了近前,輕輕聞了聞,又點了兩滴一嘗,氣的背過了身去,兩手直抖。
東陵殊上前一把穩住他的胳膊,沉聲道:“阿拓,冷靜。”
“來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老夫人崔岳氏慌張地起身,焦急地喊道。
她這個寶貝孫兒是早產,還患有喘喝之症,一直被全家捧在手裡,不敢不順著。
餘平侯夫人也過來擦著兒子額際的冷汗,眼眶都紅了,不停喃喃道:“拓兒…拓兒你怎麼樣?別嚇娘啊…”
深吸了幾口氣,崔拓才冷靜了下來,呼吸逐漸平緩。他推開餘平侯夫人,憤憤轉身,指著崔孝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東陵殊一把按住了。
“容廷!這哪裡是尋常的桃花釀,這是你離京那年,我專門埋下的桃花酒頭!”崔拓原地轉了兩圈,不忍再去看那所剩無幾的酒罈,“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今日竟…”
“阿拓,酒還有很多,改日我們去塘櫨不醉不歸。”
“不一樣!那怎麼能一樣?!”
“阿拓!”東陵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道,“我知你心意,但這裡是老夫人的壽宴,不要壞了禮數,嗯?”
“……嗯。”崔拓看了看他,低聲應了下來。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經此一事,嶽瞳不但在餘平侯府中徹底得罪了人,在貴女圈中也算是壞了名聲,被送回府後還不知要如何面對。壽宴沒心思再繼續下去,各府夫人紛紛帶著自家姑娘告別離府。
朝容長公主也準備帶著衛瑜離開,衛瑜在她耳邊道:“母親在馬車上等我就好,我去向安平公夫人道聲謝。”
“嗯?”
“此事一會兒上了馬車,我再細細跟您說…”
“好吧,你快些回來。”朝容長公主遲疑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安平公夫人,見她似感受到了目光也轉過頭來,衝二人露出笑容。
“放心吧母親。”衛瑜等朝容長公主離開,才向著安平公夫人那裡走去。
安平公夫人笑眯眯地看著那貌美的姑娘走來,等到了近前才開口道:“阿瑜,許久不見了。”
“夫人…”衛瑜不知為何,在她的目光中竟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之事,多謝您了。”
“不礙事,總歸我沒操什麼心。”安平公夫人毫不在意,上下打量著衛瑜,見她微醉時的撩人姿色,不由嘆道,“這般被人盯著的姑娘,今後有人可得看緊了。”
衛瑜臉更紅,明明對方沒說什麼,可她就忍不住亂想。
安平公夫人沒有再揶揄她,兩人慢慢地往外走,轉移話題道:“在別莊住的可好?”
“好極了,尤其是房中的佈置,都是我最愛的,真是有勞夫人費心了!”
安平公夫人也像是第一次知道,臉上訝色一閃而過,繼而笑的狡黠:“都說了,總歸我沒操什麼心,你住的慣便是好。”
衛瑜感激地點點頭:“也麻煩依姐姐了。”
安平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