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其實你們應該明白,區區數百家僕,孔某還不放在眼裡。孔某閉門不出,不是怕事,而是等待地方官府出面處置孔某沒有擅動,不是孔某怕了他們,而是規矩如此。既然郡守衙門已經出面立案緝查,孔某還是不會插手此事,希望劉郡守能給予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只追究首惡,對於盲從者不予追究。但對於首惡的薛家,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劉郡守覺得辦案有難度,不要緊,本王可以命神龍衛和江寧鐵騎營出動配合郡守衙門辦案。總而言之,本王只等半日,若是半日之內,劉郡守不能辦妥此事,那就休怪本王不給情面了。”
“烏顯烏解!”孔晟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
烏顯烏解慨然應諾:“末將在!”
“將這賊人屍身懸掛於城門之外示眾三日,傳本王之命,命神龍衛隨時待命,江寧鐵騎營即刻入城,配合江寧郡守衙門辦案!”孔晟森然道。
“末將等遵命!”烏顯烏解等人轟然而出,指揮著郡王府的護軍將死在郡王府門前的薛家家丁的屍身用馬車運走,往城外示眾。
劉平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真正觸怒了孔晟,孔晟對薛家肯定動了殺機,即便自己這個江寧郡守不配合,他也一定會讓神龍衛和江寧鐵騎營聯手,用無比冷酷和殘酷的手段,將薛家從江南一地徹底抹除。
即便薛家背後站著宋家,站著不少江南軍政兩界的不少達官顯貴。但孔晟自打來到江南之後,就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他盛怒之下,怎麼可能會顧忌這些人?
實際上,薛家不過是一個犧牲品和替罪羊。真正的幕後元兇是宋寧和宋家。劉平山對此心知肚明。
但孔晟下了查封薛家的死命令,決心之大,常人很難想象。
劉平山無奈,再三權衡利弊,覺得還是不能得罪孔晟,與孔晟對著幹的下場,對於他來說,肯定會很慘。雖然配合孔晟行事,又勢必會引起江南世家大族的排斥和敵視,但至少能保住官位和現有的權勢吧。
劉平山也知道,自己此番行事,就再也沒有了回頭的餘地,被孔晟牢牢捆綁在了郡王府的戰車之上。此時此刻,他只能期盼孔晟能長盛不衰,只要孔晟在江南真正紮下根來,作為孔晟的下屬,他自然沒有半點虧吃。
而暫時來說,同樣作為江南權貴家族之一,劉家勢必也要放棄很多東西。但所謂有失才有得,若想見彩虹,不經風雨怎麼成?
劉平山說起來也算是一個深謀遠慮頗有眼光之人,當機立斷,他在帶人離開郡王府直奔薛家大院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吩咐心腹回府,速速將諸事安排妥當。
不久之後,劉家也要像楊家一樣主動將圈佔的土地交還官辦,由土改司登記造冊後統一發還給失地農民。
劉平山帶人離開,孔晟靜靜地站在府門前,沐浴在越來越清晰明亮的曙光當中,面上神光湛然。
穆長風輕輕道:“兄弟,這劉郡守靠得住嗎?”
“他靠得住也好,靠不住也罷,都不打緊。穆大哥,我從始至終,都沒有依靠別人的打算。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事自己做,他能配合是最好,若敢陽奉陰違,我斷然不會輕饒了他。至於這薛家……”孔晟眼眸中掠過一絲沉沉的殺機:“區區一個商賈家族,就算是有人在背後攛掇指使,但竟敢帶人圍攻我的郡王府,這種囂張氣焰若不打壓下去,將來我們就很難在江南立足了。”
“那宋家的人……”穆長風其實不擔心薛家,因為薛家無足掛齒,經商的商人不過是有些家業而已,政治地位不高,孔晟動用強力手段很容易就將之鎮壓下去。但是宋家卻不一樣,宋寧不能輕動,不在於他的官職高低,而在於他作為鹽漕轉運使的重任並緊握朝廷經濟命脈的特殊地位,而且他與江南各大家族利益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