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神色肅然:“身為女子,要貞靜嫻雅,怎麼能……這樣有失體統。”雖然知道這麼說多半也是對牛彈琴,但又一次被吃了豆腐的趙青舒還是秉承良好的素養,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柴倩低著頭,略略有些小媳婦的模樣,那雙眸子溼漉漉的,如天邊璀璨的星辰,小聲咕噥:“那你又不主動,人家等不及了嘛!”
趙青舒一僵,憋得臉色通紅,握著拳的手指來回撕扯著大腿上的蜀錦長袍,眉宇間一抹似有似無的隱忍反覆浸潤著略微蹙起的眉心,看著柴倩的眸色中多了幾分凌厲和戾氣,他忽然鬆開手,一把將柴倩按在馬車壁上,欺身親了下去。
“唔……嗯……”
思念如滔滔不絕的江水,將兩人捲入深淵,半個多月的忍耐瞬間土崩瓦解。柴倩分腿坐在趙青舒的身上,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她的手指按在趙青舒的背後,她抱住他,捨不得放開。
馬車在繁華的長街上輕緩的駛過,亂了呼吸、鬆了鬢髮,他們四目相對,久久凝視著彼此。
長袍滑落肩頭,柴倩的墨髮遮蓋住她傷痕遍佈的後背,趙青舒的手指拂開她的長髮,看見她身上錯落的傷痕,他心疼的一一吻過,指尖撫過她後背結痂的鞭痕,眉宇微蹙:“還疼嗎?”
“不疼。”收起凌亂的呼吸,柴倩連忙將衣服穿起來,重新系好腰帶:“本來還以為京城的疤痕靈會比較有效,原來也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等我尋得了仙藥,把這一身疤痕去了,再讓你好好品鑑一番。”
趙青舒不禁被她這幾分小女人的嬌態給感染了,他本想說自己並不嫌棄,卻又不想她連這幾分女子的愛美之心都失了,便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鬢角。
這是趙青舒第二次把她抱在懷中,更清楚的感覺著她身上的骨肉,精瘦、矯健、每一分每一寸都很勻稱,且充滿了力量。柴倩挪了挪身體,生怕自己這身高壓壞了趙青舒,然而對方卻把她抱的更緊,閉上眼將頭貼在她的胸口。
纖長的睫羽微微閃爍,那張俊美無儔的容顏,正靠在倩比大草原並沒有多幾分波濤的胸口。
呼吸促了,心跳亂了,柴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你……很少這樣。”柴倩輕撫著他的髮絲,帶著幾分難得的柔情。
“嗯。”趙青舒悶悶的哼了一聲,忽然抬起頭看著柴倩,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望進柴倩的瞳仁,彷彿認親了她眼中的自己:“很少有人能讓我這樣,你……大概是不一樣的。”
對於你來說,我是不一樣的,這就夠了,柴倩抱住趙青舒的臉頰,露出氣吞山河一般滿意的笑,指天發誓:“趙青舒,從今天起,我全聽你的!”
“咳咳咳……”趙青舒被她的話嗆得喘著粗氣,一臉頹然的看著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搶自己的臺詞,做自己應該先做的事,到底還有沒有半點女孩子的矜持啊!
事實上,跟柴倩說女孩子的矜持是無用的,馬車略略又震動了一番,兩人又再柴倩的勾動下,纏繞十指,吻到了角落裡。
車伕很有職業道德的等裡面的動靜稍微靜止了片刻,才開口道:“逸王殿下,到正陽門了。”
柴倩率先跳下車來,不多時便有侍衛從宮內送了趙青舒的輪椅出來,趙青舒從馬車裡鑽出來,早有人在馬車下放了階梯,柴倩轉身,伸手至趙青舒的面前,顯然是想要去扶他。
空氣中的氣息似乎都已凝結了起來,一個拿著柺杖的侍衛站在一旁,神色灰敗。大家都知道趙青舒從不坐馬車,就是因為他的腿腳不便,而他又極其討厭在外人面前用柺杖,是以雖然宮裡和逸王府都備有柺杖,但趙青舒幾乎從來不碰。今日因事出突然,趙青舒難得坐了一回馬車,上車時候臉色以是非常難看了,這下車……只怕也……大家的心都在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