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拿出來,乖。”
柴倩忍俊不禁,她難得見趙青舒哄人,心情大好,索性也由著性子道:“不,我要拿在手裡,等哪天我不要你了,就拿出來休了你。”
趙青舒作勢揉了揉額頭,忽的伸手觸控了一下柴倩的小腹道:“兒子,你娘可真壞啊,你將來一定不要像她。”
柴倩愣了愣,雙手握住拳道:“你知道了?”
趙青舒點點頭,將柴倩抱的更緊。良久,兩人在鬆開了彼此,趙青舒從懷中拿出一卷明黃的詔書,攤在柴倩的面前。
“這是……”柴倩驚問。
“父皇十年前寫下的立儲詔書,一直放在法華寺幽曇大師那裡。”趙青舒緩緩道:“他還在法華寺的附近,找了一處村莊,請了大周最好的接骨大夫,在那裡研究接骨術十年,只為了我能重新站起來。”
“你父皇待你真好。”柴倩低下頭,指尖觸控過柔滑的詔書錦緞,將它緩緩卷在一起,心中已有了定論,站起來道:“有了這詔書,勤王之路,便是更加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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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五月,但大軍駐紮在北地,深夜的大帳還是有些陰冷。柴倩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趙青舒,翻身起來。營帳中黑壓壓的一片,只有營外的篝火依然火光明亮,照亮著營帳的一角。柴倩摸了一個火摺子出來,點亮了一盞油燈。她穿上中衣,披上外袍,將那詔書放在自己的胸口,卻沒有穿她那件從不離身的盔甲。
銀質的盔甲早已擦的錚亮,柴倩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質感,是讓人頭腦清醒的溫度。她站起身來,再一次回眸,視線停留在趙青舒熟睡的臉上,橙黃的燈光印在他的臉頰上,更襯的他溫潤如玉,絕世無雙。柴倩低下頭,正欲親下去,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伸手點了他的睡穴。
她如此這般的做完手腳,才用手指勾起趙青舒的下頜,低下頭,再低一點,吻上了他的雙唇。一瞬間柴倩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明明……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卻還是對他有一種不敢褻玩的感覺。
柴倩快速起身,整理了衣物,掀開簾子俯身走出營帳。門口的守衛已經在打瞌睡,忽然間一條黑色的身影從營帳的頂上落下,站在柴倩的身側。
“承影,你跟我來。”
營地的囚籠就放在露天,田振雄正蹲在囚籠中看星星。柴倩緩緩的走到他面前,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田將軍,相信你也看見了,逸王殿下已經到了宛城,這勤王之師若是由田將軍帶領,或可功過相抵。”
柴倩蹲下身子,就地撿了一根枯枝,丟到他的面前:“把你的同黨寫下來,我不需要全部,但一定要殺雞儆猴,如果你不寫,那就由你來當這隻雞。”
田振雄身子一震,身上的鎖鏈碰撞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舔了舔乾裂的唇道:“呂相會殺了我全家的。”
柴倩冷笑一聲,站了起來:“那你就等著我勤王的大軍殺了呂相全家,再來殺你全家吧。”
柴倩轉身,緩緩的走出幾步,對承影道:“動手吧。”
利劍忽然出鞘,寒冷的劍氣讓人的神經也凜了起來,田振雄大呼:“柴將軍真的能保住我全家?”
柴倩舉手一揚,承影停下動作,轉身道:“你寫一封書信,告訴呂相,宛城之危已解,你願回京助他一臂之力。”
“可他在軍中的勢力不止我一人。”田振雄蹙眉道。
“那就把他們都殺光!”柴倩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
“這……”田振雄已然被柴倩的話所震懾。
柴倩蹲下來,嘴角微微一勾:“把你認為該殺的,拉出來殺了,其餘的,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田振雄想了想,果然在地上寫下了幾個名字,承影看過之後,轉身離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六七個人頭已經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