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實是失禮,今番我與結義大哥前來,正是為了對付宇文拓。”
小郡主展顏道:“我就知道陳公子胸懷天下,不會讓我失望的。只是,宇文太師已經帶著五件神器進了通天塔,我本想冒死進去阻止他,可他在塔下佈下一層火界,我怎麼都進不去。”
陳靖仇聽小郡主竟然也有這等膽量,更是敬佩,說道:“郡主,此事請您放心,我大哥已有破陣之法了。”他將張烈說的用泛雲龍玉破地龍陰火之事說了,小郡主道:“原來有這等辦法!陳公子,你真是天下百姓的救星!不過,你們有把握對付宇文太師嗎?”
一說到對付宇文拓,陳靖仇便又有點忐忑,搖了搖頭道:“我盡力吧。”
小郡主笑道:“不錯,世上無難事,終要奮力一搏。陳公子,你現在有住處嗎?要不要也住到這裡,大家好有個商量?我把這家客棧都包下來了。”
陳靖仇道:“多謝郡主,不過我大哥在這兒有處宅院,甚是寬大,不必有勞郡主。郡主,到時定然有一場惡鬥,郡主您還是早回大興,免得受池魚之殃。”
他辭別了小郡主,心中信心卻更增幾分,心想:“連郡主這等嬌怯怯的人都為了阻止宇文拓的野心而不畏危險,我怕什麼?”
他回到張烈宅第,張烈已安排了晚宴。月夫人還在傷心,沒心思吃飯,張烈便陪著陳輔和陳靖仇喝酒。只是這一頓飯陳輔一言不發,待吃完了飯回房,陳靖仇見師父仍是面色不悅,問道:“師父,您不舒服嗎?”
陳輔道:“真想不到,我要受胡人之恩!”
陳靖仇頓時說不出話來。張烈和月夫人是胡人,連這宅子裡的僕人也有不少鮮卑人和突厥人,陳輔雖然嘴上不好說,在這兒實是坐立不安。他想著,忽道:“師父,那您要不要住客棧?”
陳輔實是早有此意。他道:“好!靖仇,你總算還有幾分孝心。”
陳靖仇暗自苦笑,但他知道師父這個倔脾氣,說是說不通的,便道:“郡主也在洛陽,她把客棧都包下來了。”
陳輔道:“郡主深明大義,縱是胡人也不打緊,快去!”
陳靖仇知道師父也不是真不想和胡人待在一起,而是見張烈豪邁,有逐鹿中原之心,觸犯了師父“華夷大防”的大忌,所以一心想離開此處。他心想:“如果張大哥真做了皇帝,也一定是位好皇帝,師父您也太小心眼了。”但這話自不敢對師父說,只是去向張烈說了一聲,說師父想要住店。張烈已覺陳輔對自己總是有點側目,心想這老頭子實是難侍候,但陳靖仇這麼說了,他也不留難,讓人備好馬車,送陳輔去客棧。陳靖仇將師父送到客棧,向小郡主一說,小郡主倒是滿口答應。陳靖仇心想小郡主雖是胡人,師父對她倒是印象很好,終不會朝她發作,便也放心離去。
第二日,李靖便與妻子來到洛陽。他妻子也姓張,名叫張出塵,雖是女子,卻英姿颯爽,極是不凡。李靖將泛雲龍玉交給張烈,張烈道:“藥師,你來看看書房吧。”
張烈長相粗豪,但讀書極博,書房也很大。李靖見書房中有不少珍本兵書,嘆道:“大哥真是文武全才,若能留在中原,出將入相,如拾草芥。”
張烈笑道:“李家小兒縱是真命之主,張三郎豈肯向他屈膝?藥師,此間是我歷年所收的各家兵書,便送給你當成賀禮,你與二妹在此清修,將來平定天下,從此起步。”
李靖沒想到張烈竟會將這所多年經營的宅院都送給了自己,不禁大為感動。張烈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讓心腹家人先帶著月夫人向東南而去,說自己馬上就會趕來。這些事都處置了,張烈向陳靖仇道:“小兄弟,我們走吧。”
陳靖仇跟著張烈飛身上馬,兩人正待出門,李靖送出來道:“大哥,藥師也隨你一同前去吧。”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