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留下一句:“她殺了我,我會變成詭異,我不會死。”
玄武蹲下,平靜地說了殘忍的話語:“有我在,你不能如願。”
在何挽清徹底失去呼吸之後,玄武鞭子輕點在何挽清的額頭,一縷微光進入到了鞭子之中。
做完這一切,玄武才起身離開了。
莫辭樂在「引渡雞」的帶領下再次見到了陸隨安。
陸隨安就在一潭死水中央的椅子上坐著,這水不過剛剛沒過腳背,卻有極強的腐蝕力。
陸隨安安靜地坐在那裡,聽到聲音,抬頭看向莫辭樂,緩慢地勾唇笑了。
儘管他的雙腿已經被腐蝕得無法站立,目光卻不曾從莫辭樂身上移開。
兩人對視許久,最後還是陸隨安先敗下陣來,輕笑一聲,語氣滿是灑脫,又似規勸:“走吧。”
他說走,可眼神分明在祈求著留。
“你要我走嗎?”莫辭樂紅唇輕啟,語氣出奇的平靜。
“是。”陸隨安艱難的說:“不要回頭。”
他說不要回頭,可眼神卻在說再看看我。
莫辭樂笑了起來,一如初見時看見陸隨安出醜被逗笑了一樣,迎著陸隨安的目光,抬步走向他,步步堅定。
“我一直在走,從沒有停過,走了很遠,走到這一步,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你的眼神在說,不要走,留下來,爛在一起。”
在走近之後,莫辭樂用「剪刀」剪斷了陸隨安身上的束縛。
強大的腐蝕性把「剪刀」也腐蝕了。
沒了「剪刀」,莫辭樂就用「手術刀」。
雖然腐蝕的速度慢了,卻依舊在腐蝕。
陸隨安看著莫辭樂動作:“之前我就說把手術刀融了,你還不捨得,現在要是被腐爛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嗯。”莫辭樂輕輕應了一聲:“手術刀不止這一把,但陸隨安只有一個。”
在最後一根束縛斷開時,「手術刀」也不堪重負地變成了黑色。
將陸隨安拉了起來,兩人抱在一起,似要融入對方。
失去了獻祭物,平靜的水面開始波動起來。
在這裡,還有一具白骨。
那是莫辭樂的身體,從前不老不死的身體,為了從前的陸隨安,留在了這裡獻祭,而這,也是她變成試煉者的原因。
天的懲罰從未停止過。
陸隨安再世變成了系統,時間回溯之後又變成了詭異。
種族的差距,是天一直要告訴莫辭樂的事實。
但莫辭樂不信,愛抵萬難,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莫辭樂的選擇不會改變,依舊是陸隨安。
而陸隨安也同樣如此,為系統為詭異為試煉者,他都圍繞著莫辭樂,久久不願離去。
控制面板的四枚小珠子飛了出來。
變成手串,套到了白骨身上,白骨血肉復甦,以這四個小珠子為能量來源,變成了沒有靈魂的屍體。
兩人把這身體放到椅子上,束縛重新蔓延而上,侵蝕著這身體,而水面再次平靜下來。
莫辭樂扶著陸隨安離開這裡。
以前是她看著陸隨安離開,現在,是他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