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厚,不輕易殺人的,那我也遵照這位天王的命令,不殺你們了。”
眾人剛要道謝,就聽烏鴉王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呢,死罪可面,活罪難逃——尤其是你啊,碎石,你這雙手啊,很危險。”
“大王?”碎石嚇得臉色鐵青。
烏鴉王故作仁慈狀,如同長輩說教一般對他說道:“你看,你明明是個有良心的人,可這手卻不聽話啊!這足以證明,你的手跟你的心是分家的!你的手不你的聽話!這就如同僕人不同大王的話一樣,對待這樣的僕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碎石一臉堆笑,同時額頭冷汗直冒,道:“小的認為,應該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
“是麼?但總得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吧?”
“這……我覺得就不必了!”
“我覺得很有必要——來人!按住他!”烏鴉王一聲令下,便有好幾個烏鴉過來按住了碎石的身體,碎石嚇得哭爹喊娘,懇求烏鴉王高抬貴手。然而烏鴉王不理會他,又命令人將碎石的雙手從鐵鏈裡邊弄出來,然後手掌向上放在地上。
烏鴉王說:“我看罪魁禍首就是你這雙手!”
碎石哭道:“大王,您該不會是要砍了我的手吧?若是那樣,我以後就沒法拿劍、不能騎馬,也不能喝酒了!我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金雕夫人也為他求情,說:“大王!對於蠻族勇士來說,砍手比砍頭還難受啊!何況碎石是蠻族一員悍將,他要是沒法打仗了,這對我軍不利啊!”
烏鴉王笑了,說:“誰說要砍他手了?我只是想讓他的手暫時不能拿來打人而以。”
碎石聽了這話,還以為烏鴉王要對他網開一面,頓時連聲道謝;然而金雕夫人卻臉色鐵青,悄悄的退到後面,並移開了目光。
接著,就看烏鴉王拿出來了一把小刀。這刀非常小,卻十分鋒利,看上去就像是平時蠻族勇士吃肉時候用的刀。烏鴉王將那刀交給旁邊的烏鴉兵,說:“來,我問你啊,小夥子,你削過土豆皮嗎?”
這話問得人一頭霧水,按烏鴉兵也是茫然,就說道:“回稟大王,土豆皮當然是削過的。”
烏鴉王點了點頭,又問道:“削的好嗎?”
“呃,大王,我又不是廚子,不太會削。”
“哦,沒事,我就想要個手笨的。”烏鴉王說著拿手一指趴在地上的碎石武士,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在場眾人都遍體生寒的話來。
“我要你把這傢伙的巴掌,當做土豆來削,一點皮都不要留下,懂嗎?”
那士兵頓時就呆住了,愣了好幾秒,才說道:“是,大王!”而趴在地上的碎石立刻慘叫起來,說:“不,不要,大王!求您了!”
烏鴉王大笑道:“沒事沒事!你聽我說啊,這人皮長得快,個把星期就長出來了。你回頭讓人去藥鋪裡邊,買三兩綠芽膏、一包草木灰、再來一些袍哥藥,用煮熟的幹紗布敷了,很快就好!相信我,我很有經驗的……”
碎石奮力掙扎,但他渾身纏滿鐵鏈,又有四個人按著他,任由他力量再大也掙脫不開。小刀一刀刀的落在手上,痛得他又叫又罵。
烏鴉王則坐在一旁的大石墩子上抽菸,咧嘴笑道:“對,再叫大點聲!我就喜歡聽這個。”
其他使者們看著這一幕噤若寒蟬,一個個嚇得臉色鐵青,噤若寒蟬。此時烏鴉王瞟了他們一眼,說:“還愣著幹嘛?要我請你們啊?”說罷朝著下水道出口那裡一努嘴。
眾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覷;金刀部的那個金雕夫人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多謝大王賞賜一處風水寶地!讓我等借宿於此!”說著打了旁邊的僕人一巴掌,道:“愣著幹嘛?紮營啊!”
蠻族的使者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