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們快跑吧!我當家的沒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們都是好人!你們不能死!”那女人淒厲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雖然微弱,但在阿季聽來,無異於一個炸雷,炸的他頭暈暈昏沉沉,入墜夢中。
阿季的眼中不由自主的灌滿了淚水,隨風飄灑,一開始他看著那女人,可後來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巖玉召沒有察覺身後的事情,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逃命上。他的速度奇快,就算揹著兩百來斤的阿季,也恍若一陣風,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蹤影。
兩人很快便跑出了昆明城,逃進了城外的密林之中。
待跑到安全的地方,巖玉召把阿季從背上扔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問道:“狗日的。。你到底。拿了人家。什麼東西。。非要殺了你才解恨。”
阿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的露出個笑臉,說道:“我看黃婆子那天鬼鬼祟祟的,我從她那裡偷來的,好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又不認識幾個字,我怎麼知道。”
巖玉召從身上扯了塊布,把受傷的手包紮好,深吸一口氣對阿季說:“你也真厲害,就為了這麼個東西把命搭上了,值嗎?”
一聽這話,阿季頓時一臉的委屈:“我也想還啊,可是你看他們讓我說話嗎?每次看見我不是打就是殺的,我上哪裡說理去啊!”
“呸!活該!”巖玉召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現在怎麼辦?”
阿季想了想說:“昆明城咱們是呆不下去了,要不然咱們去玉溪城吧!那邊我有個好兄弟!這昆明城治安太好了,根本就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瞧見我腰裡彆著的盒子炮沒有,這就是我那好兄弟送給我的。”
其實對於阿季腰間的盒子炮,巖玉召還是比較羨慕的。能不費什麼體力,就把人弄死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當下他立刻決定道:“成!那就聽你的,去玉溪城。”
兩人說罷,準備回去收拾細軟,再啟程去玉溪城裡投奔浪豬的好兄弟。
臨行之前,阿季回頭朝著昆明城的方向留戀的看了一眼,最後忍不住“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遙遙的拜了三拜。
看著阿季的舉動,巖玉召有些詫異,問他怎麼回事。阿季只是搖頭不語,他知道自己對上血刃沒有任何的勝算,只得把這一切情感包括那女人都埋在心底。因為,他相信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總有一日,這血刃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上,血債必須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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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刀虎首領有些心神不寧,他的右眼皮總是在微微的跳動,似乎預示著即將有什麼災難要降臨。
在風平浪靜了幾日之後,一隊穿著軍裝的人馬殺氣騰騰地進了山寨。
經過了短暫的交鋒,軍隊控制了整個山寨,所有的村民都被趕到了曬穀場。
“你們這裡誰說的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眾多士兵中傳來。
刀虎陰沉著臉,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寨子裡幹什麼!”
一個身著中級軍官服飾的年輕人排眾而出,整了整衣帽對刀虎說道:“我們是昆明第一軍的,我是二團團長孫曉晨,道上朋友都叫我火鳥。”
“老子管你哪個鳥,你到底想幹什麼?”刀虎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你很不會說話啊。”那青年軍官眼中寒光一露,突然抽出腰間的軍刀砍在了刀虎的頸部,滿眼驚駭的刀虎緩緩倒了下去。可憐的刀虎首領還沒來得及反抗,就雙腳一蹬魂歸天際。
從口袋裡拿出白色的手絹,擦了擦染滿鮮血的刀刃,孫曉晨收刀入鞘,看著刀虎的屍體,喃喃道:“真沒禮貌。”
眼見著首領死了,寨民們頓時群情激奮,場面一陣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