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立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眼中泛著寒芒。
阿季心中罵道:天啊!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他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槍,卻打在了房簷上。剛要拉保險栓,繼續開槍。卻看見一把飛來的匕首直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阿季看著那在月光下露出慘白色色彩的匕首,心中頓時是萬念俱灰,心想自己這回肯定躲不過去了。
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把高速飛行的匕首卻被一隻手給牢牢地抓住了。
巖玉召的手中,慢慢地流出了鮮血,千鈞一髮之際,終於救回了這死胖子的小命。
血刃看著巖玉召這一手,都愣住了。自己的匕首有多狠,有多快,她是非常清楚的。曾經射穿過無數的人頭的獨門絕技,今天居然被人用手給抓住了!
太不可思議了!
血刃立刻在巖玉召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巖玉召扔掉了手上的匕首,舔了舔滿手的鮮血,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大的仇恨,我希望今天能放我們一碼。我們兄弟兩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在昆明城露面!如何?”
血刃輕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巖玉召皺眉,冷道:“那便死戰!”
血刃思考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放你們走,你們要記得今日的諾言。如果以後膽敢再來昆明城,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會要了你們的命。”
說罷,他轉過頭去對阿季說:“浪豬,你把黃媽媽的東西還回來,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
阿季一聽此話,趕忙從褲子裡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扔了過去。
血刃從房頂上一躍而下,拿起來藉著月光看了看,卻看那薄薄的冊子上都是一個個的名字,果然正是那份名單。 阿季緊張道:“那他要是真是殭屍,禍害昆明城的百姓怎麼辦?”
巖玉召答道:“若真是如此,肯定有高人相助,哪裡輪得到你我操心。”
阿季一想也是,兩人又交流了一下,便從床前退了回來。
隨後兩人將自己的猜想與那少婦說了,少婦的臉都駭白了。在西南地區,人人都聽過殭屍撲人的傳說,一想到自己居然照顧了變成殭屍的丈夫將近一年,那少婦忍不住腿都在打顫,哭喊著要巖玉召兩人帶自己離開。
巖玉召思索片刻,嚴肅道:“那就要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我們才能幫到你。”
少婦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了,長長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了起來:“我們家本來是昆明城的富戶,可是到了我丈夫手中,家產都敗光了。他喜歡嫖,又喜歡賭,每日與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到夜裡才醉醺醺的回來。日子長了,家裡能賣的都賣了,最後窮得只剩下這宅子還有些傢俱。那些狐朋狗友看他落難了,紛紛和他斷了來往。可是從那以後,他居然轉性了,知道照顧起家來了,想想那段日子,居然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說著說著,少婦的目光居然有些迷離了,似乎陷入了回憶。
眼見於此,巖玉召不合時宜的猛烈咳嗽了兩聲,說道:“那你說說,你男人出事前的事情吧。”
少婦這才回過神來,她苦笑了幾下繼續說道:“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跟我說要跟幾個朋友出去找錢,我問他去幹什麼,他死活都不說。直到回來的那天,身上全是泥巴,我都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聽到這裡,阿季的心裡有了個大概的猜測,很有可能這少婦的男人是去打坑子去了!所謂打坑子,就是盜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