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身體,幾乎已經麻木,看來當日那龍捲風對他造成的傷害還真不小,骨頭幾乎都壓碎了。
聳了聳眉,好在自己一生都在海里打滾,被那龍捲風丟擲的時候,知道怎麼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然後靠著幕星一直抱著的木頭,沿途生吃些海魚,還能支援到現在,換別人早不知死那裡去了,冥夜扯動了一下嘴角。
深吸了一口氣,冥夜抬起頭,在怎麼無力也要上去,否則死在這裡就太沒面子了,心中盤算還沒落定,眼光就直直對上了低頭看過來的幕星,冥夜見此嘴角一勾,揚眉看著幕星。
低頭看著似笑非笑明顯無力上來,卻一副怡然自若的冥夜,幕星瞳孔微微一縮。
這個人,當日那龍捲風來時整個把自己護在懷裡,那瘋狂的拉扯力量被他擋去大半,否則今日也不會累的連船都上不來。
眉間冷色一閃,幕星面無表情的朝冥夜伸出手,冥夜見此眼底一亮,臉上的笑越發濃郁了,伸手一把握住幕星的手,輕笑道:“我的小……”
小字才出口,幕星另一握刀的手一下揮了過來,直直對上冥夜的眉心。
“我幕星恩怨分明,不是那敢受不敢認的人,你有助於我,我自助你,但是你最好給我記住,你我之間仇比海深,我幕星只要有機會,定要把你挫骨揚灰,方消我心頭之恨,在讓我聽見你嘴裡不三不四的話,就被怪我無情。”冰冷厭惡的眼冷冷的瞪著下方的冥夜,聲音嘶啞卻寒烈之極。
冥夜聽言掃了幕星一眼,聳了聳肩膀,臉上洋溢起一抹妖嬈的笑容,雙眼微微一動,卻真按捺住了不在出聲。
幕星見此冷哼一聲,手中使勁抓著冥夜的手就向上拉。
兩人在海中浸泡了七八天,只吃了些海魚,早就沒什麼力氣,這一番拉扯下,直把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冥夜才上的船來。
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冥夜一甩頭,凜亂的銀髮立刻劃過一道弧線,緊貼上後背,一手橫在弓起的膝蓋上,沒有管臉上的海水,冥夜高高的挑起了嘴角,無聲無息的輕笑起來,彷彿一點也不介意一身的狼狽,反而悠然自在的很。
累的喘了幾口氣的幕星見此,理也不理冥夜,轉身就朝船艙中輕手輕腳的走去,又餓又渴,這麼幾日就吃了些生魚肉,水到是到處都有,只是不敢喝,那點魚肉中的水分又那裡夠,此時眼前幾乎冒金星了,在不去弄點吃的,別說離開這裡或者跟冥夜動手,不昏過去就是萬幸了。
坐著的冥夜見幕星動作,輕揚了一下雙眉,臉上的笑一直盪漾著,也站起身跟在幕星身後朝船艙中去。
兩人雖然一身功夫被海水和飢餓削去九層,不過剩下的一層也夠用了,悄無聲息的避開船上巡邏的人,尋著香味鑽入了大船的廚房。
剎那,這船的廚房就好似迎來了兩隻大老鼠,一番折騰後,所有的事物都少了兩層,不過若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食物有被動過的痕跡。
隱入底艙幹掉所有清水食物後,兩人一身疲憊稍稍消去不少,這才開始打量他們偷摸上來的大船。
船身古樸中帶著華麗,華麗中卻隱藏著冷沉,雙眸掃過底艙艙底的鐵門鎖印,幕星眉頭頓時一皺,黃銅冰花鎖,這是韓昭國皇室御用的銅鎖,這船——是韓昭國的官船?
韓昭國的官船,她這是被龍捲風拋到那裡了?
眉間的皺紋還沒分開,頭頂上遠遠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那是官靴踏地的聲音,幕星一聽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官靴,韓昭朝廷上大小官員都不穿官靴,唯一會穿的而又代表韓昭王庭的,只有一種官員。
不好的念頭瞬間在心頭閃過,她怎麼誤打誤撞上了這艘船。
眉間凝重之色還沒閃過,冷酷的聲音遠遠傳來:“到了,船上所有人員收編。”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