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說:“青梨,你回來了……”
尹智厚凝視著姜新禹數秒,腦海裡轉過了年少時的他。尹智厚望了一眼高青梨,說:“新禹曾經為了你離開宋家,你能不能現在為了他離開這裡?”
“你說什麼?”
尹智厚沒接高青梨的話,轉而對姜新禹說:“新禹,即便是愛,也沒有權利扼殺一個人的過去。青梨和宇彬的過去,是即便她失憶也無法抹殺的存在。”
言外之意就是他應該將高青梨的過去告訴她。姜新禹沉默了許久,而後,他艱難的點頭。
沒有光亮,就像是一場牢獄之災。
姜新禹和高青梨坐在床上,一床被子蓋住倆人的後背,各人手執被單一角,擋住襲擊胸口的寒冷。
是面對著窗簾的方向坐著的,關了燈,只有黯淡的月光孤苦無依的透過來。
“我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但我還是祈禱著這一天能晚些到來。”
“因為自私,擔心你想起宇彬哥會離開,所以一直隱瞞。青梨,你能原諒我嗎?”
高青梨什麼都不說,只是握緊了姜新禹冰冷的手。
姜新禹在宋家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他和宋宇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的母親在生下他後死於車禍,而他在母親死活在孤兒院生活了三年的時間。在那裡,他知道了生存的法則。後來他被接回了宋家,雖然父親承認他,但宋宇彬的母親卻視他為眼中釘,打罵那種事情也從來都是習以為常的。
“我嫉妒宇彬哥,嫉妒他擁有的一切。”
姜新禹坦白的說著,然而他說這話時早已沒了當年在心底自言自語的那份戾氣。反而,他是笑著將臉側向了高青梨。
宋宇彬對他這個弟弟並沒有多少好感。姜新禹在黑暗裡對高青梨這樣說:“我很努力的討好他,做他喜歡做的事情,學他喜歡的技能,這樣我們的關係才好了不少。”
高青梨看不見他的臉,卻感覺到他深入骨髓的自卑和哀傷。
“因為想要得到宇彬哥擁有的東西,所以才想要擁有你。這是一開始對你的念頭。”姜新禹停下來,突然問道:“青梨,這樣說的話,你會不會討厭我?”
“沒有。”高青梨的喉嚨不知怎的有些發疼,說出的話似是泣不成聲的那種音調。黯淡的月光下,姜新禹遲疑的看了她數秒。而後,他輕輕的讓高青梨的頭枕在自己肩上。
姜新禹繼續說:“你一度讓我以為是我對宇彬哥存有偏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堅持不懈,但又不失去自我的女生。那個時候我就想,宇彬哥真的好的值得有女生這樣為他付出嗎?”
“我做了什麼?”
不和諧的鈴聲突起,打破了屬於倆人的寧靜。高青梨皺眉,充滿抱歉的看了姜新禹一眼,將手從溫暖的被窩裡伸出去夠手機。
來電顯示的號碼,不能說不熟悉。
高青梨猶豫了一會兒,在她考慮著是否接聽的時候,姜新禹說:“接吧。”
宋宇彬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他的聲音裡還夾雜著睡眠不足的味道,但能聽出明顯的歡愉。
他說:“來找我,可以讓管家叫醒我。”
高青梨乾咳了幾句,撇開臉說:“智厚前輩說你很難入睡,所以沒有打擾。”
宋宇彬說:“小梨,我想你。”
因為周圍很安靜,宋宇彬說的話姜新禹完全可以聽到,甚至連他說話的口氣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高青梨只知道很安靜的環境下能聽到手機那頭的說話聲,但她不確定姜新禹是否聽到了宋宇彬剛才的話。她尷尬的挪了下身,從被窩裡跳下床。
恢復了心態後,高青梨很認真的說:“我今天去找你,是想問你我弟弟的事情。新禹說我沒有弟弟,你有什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