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醫術,成了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醫士+江湖術士+招搖撞騙。
真的不是裝瘋賣傻?
許梔下意識覺得那醫士似乎知道什麼。
她又誇張的往臉上抹了更多的灰粉。
她說,“阿枝,從現在開始,我是你久病在身的弟弟,自小養在院子裡,沒怎麼出過門,今來雍城尋訪治病的良醫,一定要裝出那種人傻錢多的樣子。”
用這套說辭,她的病態也不用演,只需要再誇張一點就可以。
守城的秦人通暢地放他們進了城。
許梔站在市場入口處,腳底下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大型空心磚。
許梔頭一次來雍城,但這裡卻好像等了她許久。
城垣內有南北向四條大街,東西向的四條大街共有三道城門。
八條街道遺址平直寬闊,南北東西相交呈“井”字形分佈。
大概快過年,街上人挺多,絡繹不絕。
於是許梔要沈枝把原來準備好的話就在北街上說了。
沈枝唉聲嘆氣,“冬日時節,柳樹都是光禿禿的,沒看到什麼綠色。你也不該出來太久。”
她這一段話,說了好幾遍,沒什麼作用。
然後,沈枝目瞪口呆的看著嬴荷華精湛的表演。
,!
果不其然,看熱鬧是人們從古至今一以貫之的習慣。
嬴荷華說她頭暈眼花。
別人女扮男裝能不能騙到人,她從圍觀的群眾來看,好像沒漏出破綻。
畢竟有人還開始熱心介紹起了哪裡哪裡的醫館,順便還要收點介紹費。
沈枝道:“唉,我家阿弟已是頑疾,頭暈腦脹久了,不得安生,這下疼得已經無法再接著趕路回咸陽正坊了,確是惱火。”
群眾們一聽他們家中長輩是在咸陽正街有住所的,這簡直和現代人說自己家住zhong南海附近沒什麼區別。
頓時,熱心的人更多了。
許梔又哼哼唧唧兩聲,儼然是地主家裡傻兒子的形象。
好在蒙毅沒跟著來。
不然,他肯定要回去告狀。
嬴荷華這麼入戲,沈枝也演技上來了,她著急一喊。
人群中還真有個人鬼鬼祟祟,手裡挎著個布旗,一直探頭探腦。
“阿弟出來急,並無帶隨身藥丸,這邊有沒有醫館,諸位有沒有能見效快的法子?”
大秦舊都,民風淳樸。許多人都是真心實意要幫忙。
那也側面證明,她們演得還不錯。
空隙之餘,蹲著的許梔也瞧見了那個拿布旗的人。
她剛準備跟沈枝遞眼神。
她剛把頭抬起來。
更快落到她面前的,是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
她腦子嗡的一聲——
事實告訴許梔,她這打扮,絕對是騙不了熟人。
只用了半秒,眼神都沒對視,她就被對方立即拆穿了!!
他自然是半點餘地不留。
“在下略通醫術,可立即給這位小兄弟治。”
……
他完全忽視了沈枝,自折了袍,蹲下身,笑吟吟。
“小兄弟何處不適?”
他伸手準備扶她起來,順道給她診脈。
“……不勞煩,”她幾乎咬牙切齒,沒動,還妄圖繼續演下去。
“雍城河水與咸陽的渭水相連市集一般沿河而建,可順水而下,比陸路好走。其實在下的醫館也在附近。”
醫館和驛館發言差不多。
他二話不說。
頓時天旋地轉!她瞬間離了地面。
許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