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姐時,她心中的惶恐沒有比元纖纖少半分。對柳依依,也是同仇敵愾,覺得是她搶了元纖纖的地位,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急什麼,反正都知道她在哪裡了,要動手,不就簡單多了。”元纖纖撥了撥茶杯,低下頭淺淺飲上一口,隨後才將被子擱置在桌子上。
“可是,萬一……”
“知道她來了錦州,我就放心了。不在晉城,沒有獨孤銳在身邊,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得了她。”元纖纖臉色一斂,眼底兇光乍現。
這麼多次都失敗了,她就不信,這個柳依依,真的如同九尾狐一般,有九條命!她一定要找個辦法治治他,不然怎麼能平她的心頭之氣!
或許發現了自己的激動,她臉色緩了緩:“只是,要讓她死得無聲無息,我還要做一番安排。”
元纖纖說著,站直了身子,身後的侍女連忙上前扶著她:“夫人,你傷勢未能痊癒,要小心。”
“沒事,我心裡高興。聽說,柳依依失去記憶了,還成了一個富商的妻子。”
柳葉眉挑了挑,元纖纖繼續道:“不過短短數日,就發生了那麼多事。若不是有人看到她在錦州出現,我還真不敢相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是天意。”
“夫人,柳依依怎麼說都是侯爺的妹妹,這一下子居然成了別人的妻子,要知道她和四皇子可是有婚約的,如果被皇上知道,那……”侍女心中有些顧慮。
“皇上怎麼會知道?”元纖纖回到臥室,聽到侍女提起四皇子與柳依依的婚約,心中很不高興。
轉念一想,柳依依已經無法再嫁給流風哥哥了,她的心情一下子又明朗起來:“為了不讓她牽連晏哥哥,明日午時,記得到絕嶺谷,我要讓她有去無回。這是她自己要撞過來的,怪不得我心狠。”
只要解決了柳依依,她就可以將假晨風的妹妹接過來,到時,既可以留她在身邊當幫手,又可以給晏哥哥一個好妹妹,易容術,真是個好東西。
如此一來,侯府裡誰還會反對她?
蠟燭的燭火在風中輕輕爆了幾下,侍女心中一跳,看著元纖纖絕美的面容,在燈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莫名的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且不說元纖纖的打算,柳依依可不知道別人在算計著她,這一夜,她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床,看到桌子上的那張紙條,她覺得應該去找獨孤銳說一下,問問他的意見。
只是才到獨孤銳的房間,就聽他跟秦伯在討論去方府的事情。見她來了,招呼她坐下,順便問了她藥丸的事情。
“那都是用來對付方成謹的,我們今天就要去方府嗎?那麼珍貴的藥丸,我就沒帶在身上,還在房裡呢。”柳依依走到獨孤銳的身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陳正剛看了她一眼,站在一側恭敬道:“方成謹那天晚上在夢香樓,受了傷,目前不能見客。且聽說他有身體不好,就是在月圓之後的半個月內,都要安靜休養,不見任何人。”
“方成謹也去了夢香樓?”柳依依想起了離開時的夢香樓,當時模模糊糊,但耳邊還是隱約聽到了尖叫和呼喊聲,應該是亂成了一團。
“怎麼那麼奇怪的,還月圓之後的半個月都不能見人,難不成是月圓之夜他要變身?”說著,柳依依都覺得好笑,只是一想到離月圓之日僅僅只有兩天,她有笑不出來了。
抬眸看向獨孤銳,這會兒他一直都沒出聲,不知他可有什麼打算。
獨孤銳抿了抿唇,冷不丁,忽然沉聲問道:“嚴謹是誰?”那天,她對著夢香樓的那個男人,一直喊著嚴謹。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口中的“嚴謹”,就是方成謹?
柳依依心底漏了一拍,“你……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