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現下已經出宮,胡大夫不用有所顧慮了。”
“依草民看,太醫署未必只有陳御醫知曉陀羅花一事,既然陛下魘症一事傳開,太醫署其他御醫必然會一同研究此病,故陳御醫如果是獨善其身難以遮掩,必然還有其他內應。”胡大夫雖然不在朝堂,也從未接觸過那些權力的爭鬥,但同為大夫,必然會有共性,他不信太醫署內除了陳御醫以外,找不出一個喜愛涉獵偏方的御醫。
晏泰微微一笑,“多謝提醒,本王知道胡大夫是不願牽扯太多故留了一半未說,往後進宮為陛下診治也是一樣,你只管看病其他的都可以不用理會。”
“王爺仁善,草民必定會盡心竭力為陛下調養好身體。”
“是皇兄和本王該感謝胡大夫精妙的醫術,昨夜皇兄同本王說了,待此次風波過去,定會好好犒勞胡大夫。”
胡大夫連連擺手:“只要陛下安好,晏國安寧,便是草民最大的心願了。”
“要是所有人都如胡大夫這般想就好了。”晏泰嘆息一聲,搖搖頭又背靠馬車閉上了眼。
眼睛是閉上了,可腦中卻不斷浮現昨夜皇兄面色潮紅,激動不已的臉龐,發現自己曾經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的滋味並不好受,而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暗處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身下的位置,其中還有可能包含自己呵護著長大的兒子...
晏雲睿又如何能平靜?
晏泰就這般靜靜的看著皇兄發洩,他沒有出聲制止,也沒有任何立場制止,過了好半晌,晏雲睿才平靜下來,緩緩道:“現下清醒,五弟你如何看?”
“依臣弟看,皇兄當按兵不動。”
“五弟,你的意思是讓朕繼續裝瘋賣傻?”晏雲睿聲量抬高,顯然是難以接受晏泰的提議。
晏泰站起身向晏雲睿躬身行禮,“陛下,現下宮中情形不明,奸佞潛藏,貿然出手恐打草驚蛇,為今之計便是先讓他們放鬆警惕,展開行動,您和臣弟才不至於陷於被動之地。”
晏雲睿緊盯著晏泰,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找出哪怕是一絲疑慮,但眼前之人目光堅定,沒有半分遲疑,只聽他繼續說:“皇兄,您得給臣弟和慕風一些時間,也要給幾位皇子一些時間。”
晏泰的回憶在晏雲睿無奈的點頭中定格,馬車也停了下來。
“王爺,到王府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