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臂一抬,金槍挽起一朵槍花,如同怪蟒出洞一般刺向銀袍少女,金槍未至,槍鋒已飛出兩丈多長,罡風呼嘯,破空之聲大作,少女身上的銀袍忽地一下被狂風吹皺。
如此近的距離,金槍自然是頃刻間就到了少女胸前,只要被槍鋒刺中,少女恐怕是再也無法存活。
少女卻依然在龍椅之上大模大樣的翹腿端坐,嘴角邊的譏笑之色卻是更濃,也未見她有什麼動作,身周空間卻是一陣劇烈顫抖,水生連帶著金槍高高飛起,撞碎二十多丈之外一塊高大的玉石屏風,砰的一聲,遠遠落在近百丈遠的大殿牆壁之上,口中狂噴一口鮮血,摔倒在地。
金槍遠遠拋在一旁,體內真氣渙散,難以聚起,全身痠軟無力,下丹田氣海穴處如同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沉悶之極,掙扎著想要站起,卻是身子一軟,再次摔倒在地,神念一動,想要催動兩件法寶,卻發現,似乎連神念都在這一擊之下跟著潰散了開來,竟然無法讓地面上的兩件法寶躍起攻敵。
身後的石壁之上浮起一層禁制白光,嗡嗡作響,片刻間,卻又恢復了正常。
原本站在水生身側不遠處的蝶衣,看得是驚心動魄,這一切毫無徵兆,如同電光石火,根本插不上手來。這時方才看到,銀袍少女一隻握成拳頭的纖纖玉手,緩緩鬆了開來,顯然,方才水生是被少女一拳擊飛。
“此境之內,如今的時間流速要比昔日慢上數倍,施法速度也會跟著慢上數倍,小傢伙,你能在本仙面前接連祭出兩件法寶,也算難能可貴,死得不屈。”
銀袍少女淡淡說道,好整以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緩緩抬了起來,一道道淡淡的白色波紋從手掌之上飛出,周圍的空間頓時跟著一陣陣劇烈顫動,看樣子,此女似乎要一掌把水生給拍死一般。
境界之間的差距太過明顯,水生在銀袍女子面前可謂是束手束腳。
蝶衣來不及細想,小嘴一張,一道金光向銀袍少女飛去,到了銀袍少女面前,已化作一隻七八寸長短的六稜飛梭,刺目明亮,呼嘯作響,與此同時,身影閃電般向水生撲了過去。
眼看著飛梭到了少女眼前,少女這才不慌不忙地手指輕輕一彈,“當”的一聲,金梭倒飛而回,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倍,化作一道金色光絲衝著水生飛去。
蝶衣發現勢頭不對,猛地轉過身來,神念一動,想要招回金梭,卻發現,金梭早已不聽控制,來不及祭出其它法寶格檔,右臂一揮,擋了過去,“砰”的一聲悶響,蝶衣的一隻右臂骨骼斷折,血光飛濺,金梭穿透右臂而去,卻終於變了個方向,沒有擊中水生,先是撞上殿壁,隨後彈到了一側。
蝶衣卻已經擋在了水生身前。
銀袍少女目光變得冰冷起來,望向驚恐萬狀的蝶衣,秀眉一揚,厲聲說道:“身為一名夜叉族修士,你竟然會為了一名人族修士不顧生死,難道你忘了人族和夜叉族誓不兩立嗎?我問你,此人在你體內設下禁制,逼你為奴,你為何還要庇護與他?”
右手一伸,向著蝶衣遙遙一招,隔著近百丈的距離,蝶衣只感到身週一緊,就要向銀袍少女飛去。
蝶衣緊咬紅唇,使出全身力道掙脫束縛向著水生撲去,左臂一伸,死死抱住了水生的脖頸不松,被那股力道一帶,二人同時向著銀袍少女所在的玉臺飛去,還有十多丈遠的距離,砰的一聲,摔落在地面之上。
少女的面色不由難看起來。
蝶衣顧不得一條右臂中鮮血淋漓,骨斷筋折,掙扎著把水生扶了起來,說道:“前輩息怒,他雖在我體內設下禁制,卻從來沒有逼迫我做過什麼,反而屢次救我性命,否則的話,晚輩身為一名夜叉族修士,只怕早已死在了這人界之中,至於方才,他也只是想把我帶離危險,並不是要阻止和前輩相見?”
神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