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呈上一封密信。
密信內容是太子告訴廢后,護國軍被他留下八萬在烏丹,只讓衛清晏帶了兩萬護國軍回京。
信中還說了衛清晏回京路線,以及他派暗衛一路跟蹤。
筆跡確實是太子的筆跡。
那官員也是太子身邊的少詹事徐大人,很得太子信任。
也因此,他的舉報更有可信度。
太子大腦嗡的一聲炸開,那信怎麼會在母后的遺物裡?
徐大人向來以他馬首是瞻,怎會背叛他?
太子一黨更是被這突然的一幕震得心神俱裂,紛紛怒視徐大人。
徐大人無視眾人目光,跪地道,“臣昨日替太子清理廢后留下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封信。
臣是太子詹事府的人,當一切以太子為重,可事關護國軍,臣的良心,讓臣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加之昨日太子所行之事,讓臣下定決心,將此信呈於陛下,還望陛下還護國軍一個公道,以安撫大魏將士的心。
臣此舉乃背主行徑,自請發配荒地,請陛下成全。”
皇帝盯著手上的信,神情莫測,良久,他道,“太子還有何話要說?”
太子聞言跪下,“父皇,兒臣冤枉。”
杜學義曾幾次聽衛清晏說過,她懷疑太子與黃沙嶺的事,也有干係。
沒想竟是真的,他狂怒頓生,“臣記得清楚,當初的確是太子以烏丹邊境不穩,擔心烏丹再生野心為由,留下了八萬護國軍。
劉荷指認皇后,皇后一句冤枉否了所有,如今密信就在陛下手中,劉荷是人證,秘信是物證,兩者皆有,太子還想否認,是將這天下百姓當成傻子糊弄不成。”
皇帝視線在杜學義身上停留片刻,捏著信紙的手,微微用力。
謝慎忙出列,“陛下,太子的筆跡不難模仿,若有人有心陷害太子……”
“謝大人身為刑部尚書,我安遠侯府進刺客的事,至今未能查明。
如今太子這事,謝大人也想攬過去查個十年二十年的麼?”
杜學義厲聲打斷了謝慎的話,事關護國軍的兄弟們,他做不到隱忍。
他撩袍跪下,“陛下,徐大人乃太子身邊的少詹事,此信又是從廢后遺物中找出,與劉荷先前指認吻合。
廢后從太子處得知衛將軍行蹤,故而在他被困黃沙嶺時,廢后才能及時給吳玉初去信,阻止燕青調兵。
身為一國儲君,謀害忠良,欺壓百姓,搶奪叔父親事,詛咒叔父病故,實在令人心寒,臣懇請陛下嚴懲太子,以安兩萬將士英魂。”
“杜學義,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暴怒,“本宮說此信不是本宮寫的,就不是本宮寫的,你休得冤枉本宮。”
“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不是太子想否認,就能否認得了的。”杜學義梗著脖子看向他,“凡事做了,就無法完全抹除痕跡。”
謝慎開口幫腔,“安遠侯,凡事要講個證據,徐大人說這信是從廢后遺物中找出,本就是有疑點。
若真是太子所寫,如此大事,廢后為何看完不毀了此信?任由此信落入旁人手中。
其次,安遠侯認定此信是太子所書,可你也不能否認,有人能模仿太子的筆跡。”
“謝尚書這般會分析,看來不是無能之人,那為何為安遠侯府的刺客一案,久久給不出答覆?”
杜學義氣哼,“既然謝大人做了分析,本侯也給謝大人分析一二。
那晚刺客的目標是藍前輩,也就是當年東宮的淑側妃,藍前輩來京時日不長,並未與人生怨。
會有誰想要她的命?她的出現又妨礙了誰?無需我多言,大家都心知肚明。
其次,在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