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認同二叔對銀錢的鑽營,甚至覺得這樣的二叔是有些自私的。
是以,他同二叔算不上親近,便是二叔英年早逝,他也沒多少傷心。
可他沒想到,他有難時,護著他的竟是他以為自私自利的二叔。
廖小花聽聞還有二弟的事,忙問兒子,“這是怎麼回事?你二叔怎麼了?”
“我只知每日有股力量將我的靈魂往外撕扯,是二叔一次次護住我,後來二叔護不住我,我被吸進了一個暗處,二叔亦跟了去……”
廖思博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但其實許多事,他也不明白。
“因他相護,你七魄留在了體內,三魂被奪,無魂之人呈瘋癲之狀。
最後,為護你三魂,他魂飛魄散,所以,你的三魂才得以保全,在邪術被毀後能及時回到身體裡,清醒過來。”
廖思博身形一顫,膝蓋一彎,跪在衛清晏面前,“求太子妃救我二叔,學生願以命償還。”
他很少看雜書,對鬼神之說了解甚少,他不知魂飛魄散的人是否還有未來,若有,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衛清晏示意他起身,“他病時妻子騙他簽下和離書,頭七剛過,妻子便丟下一雙兒女回了孃家再嫁。
放不下孩子,他留在府中不肯離去,這才救下了你,他既不顧一切救你,你就該好生珍視自己的性命。
若真有償還,往後便替他看顧那一雙兒女,這便是他散去時放不下的執念。”
許是廖二爺護在廖思博身邊太久,以至於他魂飛魄散怨念依舊寄存在廖思博的魂魄裡,才讓衛清晏得知這一切。
廖小花聞言紅了眼,“弟妹竟騙了我們,她只說是二弟不願拖累她,自願放妻……”
所以他才沒懷疑,任由二弟媳帶著嫁妝走了。
可若不是如此,二弟不會死後留戀世間,更不會救下思博,他一時竟不知該用何種心情面對此事。
心裡更愧疚,雖然見侄子侄女沒了父母,將他們接到大房生活,但這一年家裡諸多繁多,他對那兩個孩子的關心並不夠。
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對那兩孩子更好些,便見廖思博已手指蒼天起誓,誓要將一雙堂弟堂妹教養長大,護他們一生。
廖小花和廖夫人亦忙跟著發誓。
廖思博雖有廖二爺的庇護,到底魂魄也是受損了的,衛清晏給了他安魂符,又送了他一些功德金光,如此,他很快便能與常人無異。
廖小花又是一番感激後,問道,“太子妃,二弟去世後,家母病倒,我那幾個兒女親事皆受阻,還有我父親的墳塌了,這些是否也與那邪術有關?”
衛清晏搖頭,“奪魂只奪被定之人,廖二爺也不曾生怨,你家中那些事,你好生查一查。”
極大可能是人為,衛清晏想到了那個丈夫剛死,便拿著和離書離開的廖二夫人。
夫死棄子再嫁總歸可恥,可若夫家不堪,錯的就不是她。
有什麼比“報應”,更能說明夫家不堪的呢。
廖小花還在迷茫衛清晏這話何意時,廖思博已拱手作揖謝衛清晏提點之恩。
衛清晏見他浩然正氣的臉上長著一雙清明睿智的眼,覺得自己剛剛那功德金光送的值,廖家剩下的事也不必她再出手了。
廖家事情了結,她就想早些回去弄清楚驚蟄身世。
只人到了廖府門口,便見隔壁院子衝出一個小廝,往她身後跑去,驚慌道,老爺,老爺,夫人被三爺氣的要上吊了,白綾都拿上了。”
被小廝攔了去路的岑大學士頓時老臉漲紅。
小廝口中的三爺便是他那庶子,因著老姨娘那些情詩,老妻始終懷疑庶子不是他的,要將他趕出門去,偏生庶子也是個橫的,認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