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沉。
彷彿,他在等著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究竟,等的是什麼。
她側睡入另一床錦被,而並未與他同衾。
更漏響至丑時時,突聽得李公公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皇上,有急事稟。”
他睜開眼睛,目光如炬,他真的並沒有睡沉。
他起身,她隨著他一併起來,他回眸復望了她一眼,只這一眼,她看得清楚,他眸底那些許的情愫再不會掩飾。
她的鼻子有些許的酸澀,可,強忍著,僅化為唇邊的笑靨:
“皇上,說好,您陪我一夜的。”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將她略凌亂的髮絲捋至耳後,就象從前一樣。
可,總有些東西,再象不了從前。
“元宵節,過了。”他說出這五字,收回手,起身,往前殿行去。
經過懸掛著紗幔處,他的手一揮,那些許的紗幔就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她隔著那些紗幔,望著她的背影。
那麼近,卻那麼遠。
本該清晰,終是模糊起來。
殿外。
“何事?”
“回皇上,檀尋呈來摺子。”李公公的手躬身奉上一道摺子,“是尚書省的急奏。”
軒轅聿並不看那摺子,只下得臺階,遠離了偏殿,方道:
“念。”
“諾。”
李公公自是知道,連夜用八百里快騎送來的摺子,實是非禁藥事務,斷是不會如此。
一旨唸完,饒是李公公都生生掠出一身的冷汗。
誰都不會想到,尚書省呈上的,是這道摺子,寥寥數語,卻是加蓋著尚書省的封印,及慕風的銘章。
軒轅聿凝著李公公手裡的摺子,僅說了一句話:
“啟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