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坐騎,我敢保證中華駭客會百萬註冊會員都會聞風而去——餵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師父啊我師父才不是老男人他比你帥一百倍哼!——誰說你師父是坐騎了?你這麼想把你師父當坐騎?——你怎麼不去去死啊啊啊啊……”之類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整個團隊的熱情。
熱情是最好的指引,熱情感動了所有人。
當某一天晚上,關小熙把她參與遊戲製作的這件事正式告訴燕歸來後,燕歸來既沒有說她異想天開,也沒有說她不務正業,更沒有表示任何的不贊同——事實上,他做出了完全出乎關小熙意料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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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多少資金?”燕歸來幾乎是拍案而起,“我贊助你,”他說,“既然做了,就要做得最好。”
關小熙都來不及說拒絕的話,第二天,就有一筆讓她“數了半天有多少個0”的資金,打到了她的賬戶上。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說到燕歸來的存款,顏可都會底氣不足的原因了……
關小熙幸福得直想把床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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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在同一天,位於H市鄉郊,一戶偏僻的農家小院裡,年過花甲的老主人收到了一封信。
已現花蕾的紫藤架下,老人顫著手,看完了這封長長的信。
那沉靜犀利的筆觸,隱約還帶著當年的銳氣,而將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他知道,當時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已成一手遮天的人物,像是茂盛得彷彿永遠不會凋零的一株大樹,而他也以為他能安安心心地退居二線,在田間地裡愉快地做他的鄉下老農,可這一切,終於還是要被打破麼?
可惜了陸蕭那個孩子,燕歸來,你卻是想做第二個陸蕭?
偏偏他還無能為力,只能接受信中的安排——他不得不認為,這是最好的安排,最大的保全,所以他無力反駁,只剩下一聲嘆息。
“最在乎名節的是你,最不在乎名節的也是你……”老人倚著紫藤架,翻來覆去讀著手中的信,“只是我想不到,你這種性格,竟也會收徒弟?不知是你的徒弟厲害,還是我的徒弟厲害,我想以你的性格,肯定會要比上一比吧,可惜你不能見證了……說來,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小可了?不行,我得把那野小子喊回來訓上一訓,果然沒徒弟可以教訓的日子是要淡出鳥來的……”
自言自語著,老人走進屋裡,從櫥櫃裡挖出一堆蒙灰的零件,開始組裝電話機。
0933…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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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熙不知什麼時候起,師父的臉上,有了憂色。
無論他掩藏得多麼好——與他朝夕相處的徒弟,總是能細心地發現他平靜的表面下,那幾乎不可捉摸的心事,她是那麼用心地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凝神的時候,他沉思的時候,他遠望的時候,他忙碌工作的時候,她是那麼想看清楚真實的他,或者說,她傾慕著每一個時刻的他。
可她不知道他的心事到底有多深,
一種有意不能說、有疑不能問的壓抑扼在她的心頭,他到底有什麼瞞著她?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也很難說清。
這個沒有怪獸入侵的地球,這個沒有魔王肆虐的世界,這個風平浪靜、和諧安寧的年代,她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師父這樣的神,也憂以應付,以至於心事重重。
可是他不說,她也無法過問,她深知他的為人,他不想牽連到她的事,他是打死都不會說的,而已牽連到她的事,他總能滴水不漏地安排好一切。
看上去,似乎那麼的圓滿,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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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熙想讓師父開心,趁著省城的元宵佳節,她千方百計用盡一切折磨手段,終於把滿臉黑線的中華駭客會站長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