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整個面目讓人看得心裡填堵;右鋪的臉上竟然長了相術上很少見的葫蘆臉,就彷彿一大一小兩隻蝙蝠展開翅膀趴在臉上一樣,根據師傅的理論,這種相貌主福(蝠),不過除了臉型很極品外,其他的部位就一無是處,一嘴黃黃的大齙牙,翻天鼻子,蠶豆眉毛綠豆眼,還不時射出兩道寒光。
關嘯鬱悶的是,師傅買到的剛好就是這個大鋪位的兩個下鋪。
空氣裡飄著一種古怪的味道,很淡,卻很刺鼻!關嘯眉頭微微皺了皺,對於氣味,師傅以前給他做過很多訓練,從最高階的法國香水到最劣質的汽車香水,甚至還包括一般人見都沒有見過的強酸強鹼,聞過不少。這種刺鼻的味道,從來沒有聞過。
太陽穴被嗆得突突跳動,關嘯決定到列車另外一頭呼吸點新鮮空氣,剛剛站起來,關嘯又坐了下來。
車廂另外一邊,又有列車員帶著旅客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交待:“這是乘務車,都是休息的列車員,到鋪位上就睡覺,不要吵鬧。”乘客連忙點頭嚶嚶地應和著。
喲……竟然是個美女,還是一個小美女,而且看樣子,竟然要被列車員帶到自己這邊來。
關嘯的眼睛立刻就變亮了。
這不能怪關嘯沒出息,他還是個剛剛十六歲的小男孩,小學四年級以後就沒有再上過一天學,在師傅的約束下,根本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女孩。再說,北京上學的小女孩們又不喜歡也不會打扮自己,同齡女孩一般都穿藍白相間的校服,哪裡比得上眼前這個看上去也就15、6的湘妹子清麗俊俏。
小女孩的緊身牛仔褲就在關嘯的鼻子前面坐了下來……哇,就隔著一層不到3厘米的木板。一時間,關嘯鼻子裡除了了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再也聞不到任何刺鼻味道。
當然,我們不能因此指責關嘯僅僅十六歲就具有了色狼的潛質。人都說,有賊心沒賊膽,而事實上,此時的關嘯,這個真的連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傢伙,不僅僅是沒有色賊膽,乾脆,連色賊心都匱乏到極點。
列車員看小女孩坐下了,從夾包裡掏出了票夾,開始挨著鋪位檢查身份證――這也是慣例。乘務車廂有不少列車員自己的東西,而所有的票都是列車員私自出售的,如果不檢查的嚴格一些,萬一丟了東西,難免會挑起乘務人員的人民內部矛盾。
“司曉曉?16歲?吉首大學市場營銷……”關嘯不得不再次感謝師傅,如果沒有師傅十多年如一日逼著自己凍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己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嫩得象小蔥花一樣的小女孩遞出身份證的瞬間,看清楚上面最關鍵的幾個資訊。
“你們兩個的身份證?”列車員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關嘯馬上站起來,貼著肉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列車員拿著身份證,張大嘴巴足足呆了三分鐘,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關嘯也挺不好意思,他知道,列車員在抄身份證的時候,都有一個習慣,會下意識地把身份證上的名字念一遍。而師傅精心打造的這個超級名字,已經難倒無數的人了。
對,關嘯並非是關嘯的真名,起碼不是身份證和戶口本用名,那個真名是相當相當的複雜,在關嘯16年的生涯中,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能夠準確地一張嘴把他的名字一個字都不差地念下來,這裡麵包括十多位大學中文教授。97%的人,三個字全部會念錯,2%的人,能唸對一個字,1%的人能唸對一個字再蒙對一個字。
其實,對這個名字最苦惱的當然是關嘯本人。小學的時候,老師不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發颯就往往逼迫小朋友們把自己的名字抄100遍,其他小朋友多數都是兩個字的名字,其中不乏還有什麼丁一、於凡、王飛什麼的,這些小朋友把名字抄完回家吃完午飯後,關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