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和鷹家早年就移民來義大利,兩家不只在商業上有往來,卓珂兒和大哥鷹斯洛還是同校的學長學妹,兩人戀愛多年,可說是門當戶對、天賜良緣,可惜在訂婚後半年卓珂兒突然患了血癌過世,大哥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從此身邊沒半個女朋友。
在她看來,思念是必然的現象,但是連青春都一併陪葬就太笨了點,她不希望大哥一直笨下去,都什麼年代了,他還守苦貞節牌坊,虧他還擁有一半義大利人熱情奔放的血統,也不會運用,他們的老爸是中國人,老媽可是義大釗美女,熱情得很。
大哥要是到老都沒伴侶,豈不成了獨居老人?她年年鋌而走險,到廣場騙女人來家裡參加舞會,才不是像大哥說的要尋他開心,她是很認真的想幫他找個伴。
今年她一定要加把勁,大哥都二十八歲了,再不結婚,很快會變成老芋頭,很可能發黴也不一定,一個發黴的男人能幹麼?
所以嘍……她的第二步計劃要開始了,她要留下那個女郎,替大哥製造機會。
這對她而言太簡單了,她學藝術的,搞創意她最在行了,嘿!她可不能再蘑菇下去,得快點準備準備,拖延時間,以免大哥真把人給送走,那她就輸給他了……
鷹斯洛戴回法老王面具,匆匆下樓,找尋齊芸芸的身影,為了不讓老妹再使什麼把戲,他得趕緊送走她,他望見她一個人在吧檯旁喝飲料,快步走向她。
齊芸芸舞跳累了,渴得要命,正喝著柳橙汁時,乍見鷹斯洛朝她走來,心情豁然開朗。
“小姐,我想……”鷹斯洛要說出主題,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突然乍亮,破壞了蠟燭營造的迷魅氣氛,在場的每個人都發出掃興的叫聲,他的話也被打斷。
齊芸芸恬適的笑著,猜出了他來找她的目的。“要跟我跳舞是吧!等我—下,我喝東西很快的。”她心底發出歡呼聲,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她得好好培養情緒,牢牢的握住他的手,經過一晚的“治療”,她已經好很多了,他的一雙手抵得過十個人……她暗想著,偷偷笑。
“等我一下,我去叫僕人熄燈。”鷹斯洛很悶,她會錯意了。
他匆匆走開,就近招來一名僕人,再回頭時,她已喝完飲料,很主動的伸手給他,等著跟他共舞。
基於風度,鷹斯洛不好拒絕,執起她的手,跟她跳舞……
“你通常幾點睡覺?”他暗示她時間不早了,不該太晚回去。
“我是夜貓子,沒混到半夜根本睡不著。”亮晃晃的水晶燈很快被關掉了,只剎曼妙的燭光搖曳,齊芸芸注視著他的金色法老王面具,雖然音樂仍是怪腔怪調,她卻已愛上幽暗中和他貼近的感覺,內心有著無比的綺想,像有某種懾人的力量籠罩著她,她體內的細胞興奮的顫動……
“你住哪個旅館?”鷹斯洛客氣的問,期望她瞭解他的意思,他得送她回去了。
“聖哲旅館,你怎麼沒問我叫什麼名字?”她很樂意告訴他,好讓他記住她,促進彼此的瞭解。
鷹斯洛有點呆掉了,她顯然是沒聽懂他客套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他沉住氣問。
“齊芸芸,齊天大聖那個齊。”齊芸芸燦爛的笑。
“哦……”鷹斯洛不知要怎麼答腔了,兩人的思路本來就南轅北轍,談話一點交集也沒有。
“我告訴你哦!我來威尼斯其實是有目的的。”齊芸芸活靈靈的美眸盯著他,想著要找話題來吸引他注意,好讓他整晚都跟她跳舞,別再亂跑。
“哦!”鷹斯洛並不在意她個人的目的,最好DJ快換別的曲目,讓舞曲結束,他就可以快快送客。
“我是來收集情人的……”齊芸芸故意裝老成,把自己形容得很放得開。
“那你收集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