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誰來哄我開心,更不需要在誰面前裝可愛!”劉燁跟他說話總是會漸漸磨掉耐性,她放下茶碗,看向他正色道,“你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看你,說不了兩句話就著急,這樣一板一眼的說話多沒情趣,何時才能培養出感情呢?”圖奇棠眼看劉燁神色不悅,接著說道,“好,你又要說不稀罕跟我培養感情,我不貧嘴了,現在開始說正事,說正事總行了吧!”
劉燁沒出聲,圖奇棠長長地吐口氣,喝幾口茶水潤潤嗓子,道:“接下來我打算去龜茲拜訪,你也知道,龜茲是西域大國之一,跟安息素有往來。我這次代表王室走訪西域,這些有影響力的大國都得去過才行,至於那些芝麻小國,再看時間而定吧!解憂公主畢竟是烏孫的右夫人,外出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但要是沒有你的陪伴,我現在就想打道回府了,時刻保持形象真是件苦差事啊!”
“龜茲……”劉燁的印象中,龜茲是充滿藝術氣息的古國,擅長歌舞演奏,聽說尋常百姓都會樂器。不僅如此,龜茲的石窟歷史比莫高窟還要久遠,給人感覺相當神秘。
龜茲北與烏孫相接,鑄造業頗為發達,西域使用的鐵器絕大多數都是來自這裡。龜茲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成為圖奇棠的下一個目標,是否透露出危險的氣息?龜茲對於大漢的重要性絲毫不比大宛遜色,大宛已然是大漢的附屬國,但龜茲擁有獨立主權,常年受匈奴滋擾苦不堪言,大漢使者時常走訪此地,正是為了拉攏搖擺不定的龜茲國王。
不過,龜茲王室頗為固執,他們不畏懼匈奴的威脅,也不接受大漢的示好。這麼固執的王室並不少見,譬如當年的烏孫,獵驕靡昆莫堅持不向匈奴投降,將大漢使者張騫拒之門外,但在張騫一次又一次的誠心感化下,他終於接受了大漢。
有張騫前輩的良好示範,劉燁滿懷信心,她當即決定:“好,我們去龜茲。”
圖奇棠看她答應了,高興地連連拍手:“太好了,我還怕你會拒絕呢!聽說龜茲是個怪地方,王室迷信鬼怪不說,百姓也是神神叨叨的,什麼巫女啊神婆啊,比做生意的小販還多。我最頭疼深信神怪的人,他們好像是說不通的,不聽人勸,就信他們信的東西,還好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啊,還好,還好……”
圖奇棠撫額嘆息,看那樣子是真在犯愁,劉燁覺得好笑:“難道你沒有信仰的嗎?”
“有啊!”圖奇棠一本正經地望著她說,“我的信仰就是自己,世上能信得過的人只有自己,最後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你這種想法未免太自私,在這世上,能信得過的人不是隻有自己,還有你的父母兄弟……”
圖奇棠揮揮手打斷她的話:“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是個涉世未深的人,我告訴你,父母兄弟是絕對信不過的。你知道嗎?從我出生之日起,爭權奪利死去的兄弟就有幾十個之多,你相信嗎?父王母后他們也在鬥來鬥去,按理說同床共枕的夫妻怎會刀劍相向呢,但這就是事實!所以,我只信自己,父母兄弟太不可靠!”
劉燁好半晌沒說出話,圖奇棠說的話不是沒道理,劉燁出生於現代,爸媽就算有吵鬧,家庭氛圍還是和諧的,穿越過來之後,劉義和曾氏都是老實巴交的人,馮剛馮嫽兄妹倆也是樸實之極。劉燁被封為公主進宮,跟那些皇子皇孫金枝玉葉接觸地並不多,沒能體會圖奇棠說的那種險惡。
小說電視劇倒是沒少出現這種情節,出身於帝王之家的子孫從小到大都是在鬥爭中度過,活下來的都是絕對的精英。圖奇棠就是出身於帝王家,他是安息的王子,他比她有發言權。
劉燁沒有就這個話題爭論下去,轉而問道:“以我對龜茲的瞭解,他們在樂舞方面很有研究,即使迷信鬼神,也不至於到瘋魔的程度。你不用擔心,你不信這些,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