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常惠隨劉燁走進蒙古包,還是那副六神無主的表情,在馮嫽的催促下,說道:“公主,我想去找師大人和藥葫蘆前輩,找他們回來的話,應該就有辦法了。”
劉燁耐著性子問他:“常將軍,究竟出了什麼事?你不妨先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師大人和藥葫蘆現在行蹤不明,你能去哪兒找呢?若是當真需要他們回來,等我收到訊息,你再去也不遲啊!”
“是啊,你明知道他們去了安息,甚至要去息陵教聖壇探個究竟,你就這樣貿然去了,回不來怎麼辦?師大人有老葫蘆帶路,你只能靠自己,你說,你自己有能耐闖進聖壇嗎?你存不住氣奔去了,萬一出個意外,你叫我們怎麼辦?在這兒我們還能一起商量,你一個人單槍匹馬,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馮嫽看他遮遮掩掩的樣子,忍不住數落道,“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公主什麼風浪沒經歷過,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
常惠連連點頭:“小嫽,你教訓的是,是我胡思亂想。好吧,我說,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昨晚有個侍衛來報,有一隊匈奴人正往草原趕來,領隊的還是左夫人那邊的人。我擔心的一晚上沒睡著覺,所以一大清早就來找你們,又怕影響你們休息,在外面轉了半天也沒敢出聲,自己盤算該怎麼辦。”
劉燁沉吟片刻,問道:“大王的病情怎麼樣了,服侍大王的侍從之中不是有我們的眼線嗎?那邊有口信傳出來嗎?”
劉燁回來之後,與軍須靡見面的機會並不多,須其格以他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任何人探訪,包括她這個右夫人。
“還是老樣子啊,病怏怏的,隨時有可能歸西。我們畢竟不能時刻守在他身邊,誰知道他哪天蹬腿。但你們看須其格那女人,她都已經把匈奴人找來了,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說不定她就是看準了軍須靡沒幾天活頭,所以給自己留後路呢!公主啊,我還想問你哪,軍須靡那天跟你說什麼了?咱們還有沒有勝算?他們要是存心整死咱們,可不能在這兒傻等著啊!”
常惠心裡有此疑問,馮嫽也一樣:“是啊,公主,他都跟你說什麼了?你是他的右夫人,最起碼也要有個妥善的安置啊!他比誰都瞭解你的處境,須其格視你為眼中釘,長老們恨不能將你趕回大漢,還有那個小不點兒泥靡,小小年紀就像他娘一樣滿肚子壞水。從你嫁過來,大王就沒對你好過,眼下他若是連這點情義都沒有,你也沒必要留下來受人欺辱。”
“左賢王,軍須靡要將王位傳給翁歸靡,並且要他答應等泥靡長大之後歸還王位。他怕須其格勾結匈奴王室,他從來就不相信匈奴人,就算交給翁歸靡保管王位,也不願意將烏孫的基業交給匈奴。”劉燁沒打算要瞞著他們,原原本本地道出實情。
“原來如此。”馮嫽點點頭,“大王的安排也算是有遠見的,須其格那女人小肚雞腸愚蠢之極,她擔心公主阻撓泥靡繼位,寧願相信虎視眈眈的匈奴人。她以為自己是匈奴公主就無所顧忌,殊不知她的那些王兄個個都是豺狼,到最後連根骨頭都不會給她剩下的。”
“不錯,但這些話須其格根本聽不進去,大王勸她她都不聽,我們就更說不上話了。”劉燁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找到翁歸靡,明月聖女曾經跟她約定,會把翁歸靡毫髮無損的送回來,但誰知道圖奇棠又插手這件事,這麼一來就複雜多了,也不知道翁歸靡境況如何。
常惠急得跳腳:“所以說啊,咱們現在怎麼辦呢?公主,要不然我把須其格母子殺了吧,那些長老們怪罪下來就算到我頭上,反正烏孫沒有了繼承人,總要拖延一陣子的。到那時候,或許咱們就能想出別的法子了。”
馮嫽搖搖頭:“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你闖了禍,公主能安生嗎?別說匈奴王室趁機作亂,烏孫這一大幫長老就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