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
薛姨媽罵道:“你還沒喝兩口黃湯呢,就開始犯迷糊。環哥兒出事,你妹妹的日子能好過?我們家的日子能好過?”薛蝌已經從江南迴來,據說一趟,就賺了數千兩銀子。眼下他在賈府裡地位水漲船高。誰提拔的?
薛蟠固然是孝順薛姨媽,也疼自己妹妹薛寶釵,但性子就是那麼個性子,晃著矮冬瓜的頭,嚷道:“媽,本來就是事實,還不叫我說?好妹妹,你也別叫我噁心,我知道你出嫁從夫。
我聽說寶兄弟,原本喜歡林表妹的。硬給他攔著。我聽外頭說,笑他不要臉,人財兩得。還有,和名妓拉拉扯扯的,不清不楚。我看他這次啊,肯定是要完蛋。”
薛蟠絮絮叨叨的說著,心中極其的快意的宣洩著。
寶釵食難下嚥,放下筷子,委屈的道:“哥哥,沒有你這樣說妹夫的。你們關係縱然不好,也不要落井下石。他從來沒在我面前說你壞話。”
寶釵說到傷心處,都要哭起來。薛姨媽忙勸著,將薛蟠罵走。
薛蟠晃著大腦袋,對天叫道:“這鬼病,嘴裡都要淡出鳥來。”抬腳回房睡覺。
…
秋雨連綿,賈府中氣氛如同天氣般陰鬱。當然,亦有一些地方,暗中偷笑。就不一一點名了。
賈環停了吳王府的課程,每日在報社中,收羅各種訊息。同時,遭受各種罵他的奏章的轟炸。捱罵,從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心裡素質不好的人,很難忍受。
比如九悟。
朝廷局勢依舊混沌,口水大戰繼續著。這天傍晚,賈環自正陽門外的報社回來,到正房大院相鄰的院子中探望襲人。她被寶玉打傷後,留在北園將養。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小院中的房間中,佈置的很有少女氣息。賈環進去時,正巧鴛鴦在裡頭和襲人一起說話。兩人坐在臥室的小桌邊。見賈環進來,兩人都站起來。
賈環著做個手勢,“不用。你們坐。”
襲人細長的身姿,白白淨淨的少女,容貌姣好,如桂似蘭,說道:“三爺,我已經沒事了。想早點回姑娘屋裡。在這裡住的都要生出病來。”
賈環想了想,緩緩的道:“讓醫生說吧。不能聽你的。”
坐了一會,賈環便離開。鴛鴦跟著送賈環出來,她已經有21歲,身姿高挑,穿著水粉色的掐牙背心,蜂腰俏臀,水蔥兒般的女孩。白皙的鵝蛋臉上幾點雀斑,更添她的溫柔、俏麗。
鴛鴦走在賈環身側,看著賈環的側臉,忍不住溫聲安慰道:“三爺,你心裡別壓力太大。沒有邁過去的檻啊。”
賈赦如今早死了。她心中對三爺感激不盡。她是賈母的貼身大丫鬟,外頭的訊息都知道。恰恰是襲人,反倒不知道現在三爺是怎麼樣難的處境。
賈環笑了笑,看著庭院裡的園林,秋意浸染,道:“鴛鴦姐姐,不會有事的。說起來,我好久沒和你單獨說話了。年初的時候,謝謝你幫忙。”
賈府拍賣,好多東西都是賈母的私藏,是鴛鴦遮掩著,瞞著賈母,才能拿出來賣。
鴛鴦心中浮起難言的情緒,柔柔的,似乎上一次單獨說話是和襲人一起,看到薔官在地上畫字。如今薔官已經嫁給賈薔。那些唱戲的女孩子們都在賈府的大戲臺裡唱戲。據說,有個叫芳官的唱的不錯,都成了角兒。
賈環輕嘆口氣,道:“鴛鴦姐姐高義,只是也要為你自己打算,多看一看。有合適的人,你告訴我。不會叫你沒一個好結果。”
賈府裡已經大規模的放了兩次丫鬟。迎春的大丫鬟司棋就和她表哥成親。林之孝的女兒小紅,和賈芸成親。成親之後,主子留的,依舊在各處服侍。比如司棋。不過,小紅,王熙鳳沒敢用。升了賈府的管事媳婦。
鴛鴦俏臉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