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至今依然穩壓瘋子一頭,陳摶也是十分驚豔。
所以他也有心提點。
可唐賽兒卻還是拒絕了。
“老祖容稟,支撐賽兒繼續下去的最大原因就是復仇,如果離開明州,那賽兒就已經失去了堅持的意義。”
“我沒有讓你忘記復仇,我也從來不認為放下仇恨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的明州以及未來十年的明州,都沒有白蓮教肆虐的餘地,我希望你能準確認清這種現實。”陳摶正色道。
唐賽兒不解:“為什麼?依賽兒的眼光來看,明州風起雲湧,大變在即,正是重新洗牌的時機。錯過這等機緣,白蓮教不知還要等多久。”
“現在的明州的確是大變在即,但這其中沒有白蓮教插手的餘地。明州已經姓朱,朱元璋帶給了明州百姓安定的生活,朱家的王朝在明州深入人心,這是白蓮教無法比擬的。明州不管怎麼動亂,未來繼續執掌這片土地的,也只有可能姓朱。我說的殘酷一點,水溶對於魔教的重要性,還要遠超過你。水溶只要此戰敗給朱高煦,那魔教在明州,就真的只能認輸。”
陳摶置身事外,看的無比清楚。
朱元璋一代梟雄,張三丰更是無上宗師。
兩人一朝一野,根本都沒有給外來者太多輾轉騰挪的空間。
事實上若不是魔祖本身的存在,陳摶甚至感覺白蓮教早就會被朝廷掃平了。
單憑現在的唐賽兒,對上大明朝廷,實在是太過羸弱了一些。
唐賽兒並非不明事理之人,她無法遷怒於陳摶,就只能認真考慮陳摶的話。
然後,她就發現,現實真的就是如此殘酷。
“我怎麼感覺,以前朱元璋是因為感覺我威脅不大,所以才故意留著我的。有我在,師尊就不會派其他人接手白蓮教,他也就少一個大患。”唐賽兒苦笑。
陳摶聳肩,幽幽道:“雖然很殘酷,但是這種可能性,的確是最大的。開國太祖這種人物,本來也不是你可以匹敵的對手。”
唐賽兒心智堅定,很快就從頹廢中走出。
反正現在朱元璋已經死了,而她還活著。
她要為白蓮教的未來思考。
“老祖,您認為水溶能勝過朱高煦嗎?”
“若是真正的實力,兩人也就五五開。可今天,水溶必敗無疑。”陳摶十分肯定。
“為什麼?”
“朱高煦以逸待勞,水溶卻是背水一戰,從心態上,兩人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更何況,水溶名聲在外,朱高煦卻一直深藏不露,此戰焉有勝理?”
陳摶不是預言家。
但以他的境界,當然是有資格點評朱高煦和北靜王的。
唐賽兒心情沉重。
比他更加沉重的,是北靜王。
他步步緊逼,處處受制。
外人看來,他大佔上風。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已經完全陷入到了朱高煦的戰鬥節奏。
他想到了武當派功法最著名的一個特點後發制人。
在很多高手眼中,這都是一個笑話。
在絕對的力量或者速度下,想要後發制人,在理論上都是做不到的。
然而在現實中,武當派卻保持了高速穩定的發展,並且威名不綴。
解劍池內的鏽劍,昭示了武當派武功的非凡。
現在北靜王也感受到了。
朱高煦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猛獸一樣的漢子,誰能夠想到,他的武功居然會走“綿軟”的路線。
這讓北靜王難受的想要吐血。
還好他也是魔祖的高徒,大明宗室第一人的稱呼也不是吹出來的,雖然失去了戰鬥的節奏,但他卻一直沒有放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