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身後就是方家的地盤,在方府對我們家小姐無理,你居然還這般的理直氣壯,莫不是不想活了?”
薛麒身上的衣服非常破,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家,蘭兒在府中謹小慎微,不代表對方府以外等人也要禮敬害怕。
薛麒惡狠狠瞪了蘭兒一眼,哼了一聲,就是不下車。
方若素眼波流轉,想了想帶著薛麒這個當地人對了解方村附近的真實情況有好處,也不反對帶著他。
“好吧,你可以跟我去,不過我們說好了,你要真敢搗亂,我就叫人把你亂棍打死扔到狼窩裡去!別以為本小姐是在嚇唬你,本小姐的脾氣可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好。”
她眼神凌厲地瞟了薛麒一眼,其中的警告與一閃而逝的嗜血光芒看的薛麒心下一顫,早就聽說過官家的人都是性子暴戾的壞人,可是薛麒直覺地認為昨日救了自己的少女是不一樣的。
可如今見到方若素這副模樣,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不過,已經上了“賊船”,他也不想下去,不論如何,他都要跟著這個少女,若她真是去禍害相親們的,他就是死也要阻止她!
“哼,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下車的!”
他依舊梗著脖子,修長的脖頸如同白天鵝一般曲線完美誘人,方若素微微失神,趕忙移開了目光,掀開簾子對著門外的吳叔道:“出發吧。”
一百里的路他們趕了足足兩天才到,方村的本家之人已經聽說了方若素要到來的訊息,派出了人來接應,否則的話他們一行四人要穿越這保州地界還真有些危險。
如今保州大旱,除了一早長出來的膝蓋高的玉米苗,地裡可以說是寸草不生,而這些玉米苗,因為長時間沒有雨水灌溉,一株株耷拉著,葉子也顯出枯黃的敗勢,無精打采的。
道邊上的大樹枝葉早早就顯出了枯黃的趨勢,道邊上寸草不生,一路上安靜的只能聽見馬車噠噠的馬蹄聲以及樹上知了不厭其煩地鳴叫。
“好熱啊小姐,不過百餘里的路而已,怎麼這保州比京城要熱這麼多?”
馬車裡,蘭兒小臉兒被熱的通紅,額上大滴大滴汗珠往下掉,熱的就差伸出舌頭來哈氣了。
方若素的情況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衣服的後背滲出了大片汗水,清麗的小臉兒熱的通紅通紅的,她口乾舌燥,可是一想起此次帶來的水並不多,她便硬生生將想要喝水的欲、望壓了下去。
她素手微抬掀開簾子看向窗外,入目一片荒涼。
馬車已經緩緩駛進了村子裡,從村中數量不少的高牆瓦房便可以看出這個村子原本還算富裕,不過如今天氣太過炎熱,家家關門閉戶,街上來個人影都看不到,只有一條條土狗躺在大街上吐著舌頭哈氣。
見狀,方若素嘆了口氣,蘭兒也憂心忡忡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方村的荒涼程度比我們想象的嚴重的多,別說收租子了,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我們連吃喝都成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天無絕人之路,就算路絕了,我們踩也能踩出一條來。”
方若素卻不是太擔心,據她所知,年關的時候監天司就推算出今年北方會有大旱,當今天子未雨綢繆,為了防止災情肆虐,皇帝早在開春就下了令開鑿出一條貫通南北的運河,將東西走向的淮河之水引到北方來。
如今已過去了半年之久,那運河也快要完工了。
而且,在她的記憶裡,那條名為大運的運河是在今年的九月份完工的,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只要堅持過兩個月去,這場旱災便可以得到有效緩解。
不過隨即她便開始憂心起來,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前世的時候她再不得寵也是在京城中過的,並沒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