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份,不過要求我們現場負責的最高指揮官過去見他。”
“要我去見他?”林定眼中掠過一絲疑惑:“他用什麼兵器打倒你們的?不要遮掩,說實話!”
軍官羞愧地說:“大人,他挎著把劍,但劍沒出鞘,完全是赤手空拳把我們打倒的。”
“赤手空拳打倒了一個前哨小隊?”林定瞳孔猛然縮小了:“你可瞧見他的模樣?”
“他身材高瘦,披著黑色斗篷,頭戴斗笠遮住面目,腰挎黑色長劍——”
“而且斗篷和劍鞘上還有金瑾花的標誌,可是?”
那軍官驚訝地抬起了頭:“長老,你怎麼知道的?”
林定面色凝重,低聲問:“他是如何出手的,你看清楚了嗎?”
那軍官羞愧得想死:“對不起,大人,他出手太快,晚上又黑,我們都沒看清。”
林定心臟忐忑地一跳:身材高瘦,武藝高強,使劍,不讓人見識真面目,金瑾花標誌的衣物和武器,一個孤獨的輪廓已經凸現出來了?傳說中的最強高手出現腦中。
是不是他?他已與林家失去聯絡五十多年了,如今突然出現,為什麼呢?
林定擰著眉頭苦苦思索一陣,最後下令:“所有人在原地等侯,我就回來。”
在眾人的注目下,他翻身上馬,揚鞭朝前路趕去。
趕了約二十分鐘路,前方出現幾根燃燒的火把,是先前被趕跑的前哨丟下的。
林定放慢馬速,警惕地環視左右。藉著火把的光亮,他發現了那個神秘黑衣人。
他根本沒有隱藏自己,就坐在路碑上,腰桿挺直得猶如一根長槍,雙手安靜地擺在膝上。正如軍官描述的那樣,他黑斗篷、黑斗笠,斗篷上面清晰的金瑾花標誌在若隱若現的火光中閃亮著,濃稠的霧氣縈繞在他的身周,削瘦的身形透出落寞的味道。
看著他,林定手心滲出汗水。眼前的人雖一動不動,但身影似近卻遠,自己無法掌握他的方位,這實在是種很玄妙的感覺,空間彷佛在他身周扭曲了。
這條大道在密林旁邊,晚上最多蟲嗚鳥啼,但現在,林子沉寂得死去了一般,空氣濃稠如水,沉寂,壓抑,無形的壓力逼迫得林定呼吸不暢,心臟怦怦直跳。
“喝!”林定一聲暴喝,猶如萬籟靜寂中突然響起了霹靂,無數的驚鳥從林中飛起,藉著這一喝之威,他翻身下馬,喝道:“你是何人,敢阻我大軍去路?”
神秘人動也不動,連那垂下的斗篷皺褶都沒有一絲波動。
林定揮手拔刀,噌的一聲脆響,軍刀在黑暗中劃出道凌厲的白光,一閃而逝。
他單手乎舉軍刀,刀鋒遙指對方,身形不動如山,氣勢如嶽沉淵:“請閣下報上姓名!”
這一手是林家的嫡傳武藝拔刀式,林定使得極漂亮,卻不料那神秘人根本沒反應,他仰頭凝視著星空,深情得如凝視著自己長久末見的戀人,對近在咫尺隨時可能斬下的利刀根本是視而不見!
這人若不是瘋子,便是個絕頂的高手!
林定越想越是心虛,趕緊報上了自家姓名:“在下林定,林氏血脈嫡傳子弟!閣下再不讓路,我就不客氣了!”他特意強調自己是林家的血脈嫡傳,如果對方真是“他”的話,看在林家份上,想來不會下重手殺了自己吧?
他潛運內力,鼓足氣勢,大喝一聲:“見招!”作勢欲街,對方突然轉頭迅捷地看了他一眼,林定頓時如墜冰窟,鬥志全消:在那短暫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沖天劍氣,再清晰不過的殺意!
如果自己衝過去,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想到傳說中“他”的喜怒無常,林定汗溼重衣,他低聲問:“閣下到底何人?敬請示下。”
寒夜的風吹過,一絲細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