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和承慶殿如今就剩下一幫子婦孺了,其中一幫子還在承受著錐心刺骨的喪子之痛,讓他們找上門去要錢,他們臉皮可沒那麼厚。
他們也得顧及自己的名聲,不能做這種欺負婦孺的事。
李元吉瞥著陳叔達道:“這有什麼使不得的?你直接去找我大哥和二哥要,他們會給你的。”
反正李建成和李世民現在要錢也沒有用了,為了讓府上的婦孺儘快忘記這次悲痛,為了讓府上的婦孺看不到他們兵戎相見以後所造成的場景,他們絕對願意出這筆錢。
二十萬貫而已,對他們而言是九牛一毛。
他們要是不願意的話,餓他們三天就好了。
反正只要不死人,李淵是不會過問的。
至於說什麼優待父兄,那也得等到將父兄掏空了以後才能優待。
不然,人家各個身懷鉅款,你拿什麼優待人家?
陳叔達聽到李元吉這話,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不是讓他去欺負那些婦孺就好。
不過,在剛剛松完起以後,陳叔達的眼珠子又瞪起來了,“您肯讓臣去見太子殿下和秦王?”
李世民已經被李淵明確的下旨貶為庶民了,所以已經不用稱殿下了。
等到罷貶李世民的旨意昭告天下以後,連秦王都不用稱呼了。
可以直呼其為李世民。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不能見的,難道你還能聯合我大哥和二哥在宮裡再鬧出一點動靜不成?”
陳叔達趕忙道:“那肯定不會……”
開什麼玩笑,太極宮已經徹底被李元吉掌控了,長安城也在逐步被李元吉掌控,大唐也在逐漸的被李元吉掌控。
就他一個人,能跟李建成和李世民在宮裡鬧出什麼動靜。
就是安禮門,李元吉不點頭的情況下,他也上不去,李建成和李世民也下不來。
“還有其他要議的嗎?”
李元吉沒有再搭理陳叔達,而是盯著李綱等一眾老臣發問。
李綱等一眾老臣再次彙報起了近兩日的工作。
李綱又大致說了一下宮中政變期間長安城內外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安撫了人心以後,還需要做的一些事。
裴矩大致說了一下目前已經明發出去的幾道旨意發出去以後所產生的影響,並且做了一些請示。
蕭瑀大致說了一下太子詹事府,以及秦王天策府、修文館被罷黜以後,他做的一些招撫的工作,以及工作成果。
太子詹事府也好,秦王天策府和修文館也罷,都是龐然大物。
一旦出現了什麼變故,就是足以影響長安城內外,甚至大唐的大變故。
所以招撫的事情,不僅李元吉在做,蕭瑀等人也在做。
透過蕭瑀的彙報結果看,蕭瑀等人的工作成果還是很喜人的。
一些依附在太子詹事府,以及秦王天策府、修文館的小官小吏,已經被盡數招撫了,並且做了新的安排。
李元吉不得不承認,蕭瑀等人這一手做的挺狠的,有釜底抽薪之效。
這就等於是斷了以李建成和李世民為首的金字塔的一部分中下層,讓他們最頂層的一群人失去了跟下層甚至更下層人的來往,也讓他們最頂層的一群人失去了對下層甚至更下層人的掌控。
再斷了李世民在八大統軍府的根基,以及跟陝東道和都畿道一些大員的往來的話,那李世民即便是從安禮門逃出來,短時間內也只能環顧四周四周心茫然。
李建成算是徹底的廢了,不僅詹事府的上層被凌敬給安撫乾淨了,就連中下層也被蕭瑀等人給解決了。
就算恢復了自由身,也只能從頭再來。
不過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