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瞪起了眼,斜著看向了劉俊,眼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他還在氣頭上。
劉俊快步的往前湊了湊,唉聲嘆氣的提醒道:“大家啊,您怎麼能讓齊王殿下走了呢,正事還沒辦完啊。”
李淵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還要藉助李元吉去說服李世民領兵出征呢。
如今李元吉人都走了,他還藉助誰去?
早在他得知了葦澤關的具體情況以後,他就打定了主意,準備讓李元吉或者李世民領兵出征。
尤其是李世民,領兵出征的話,一定能一舉解決葦澤關內外所有的麻煩。
只是他也清楚,他此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太子之位湖弄李世民,讓李世民領兵出征,李世民都答應了,而且做的很好,只是他自己沒有兌現承諾。
如今再想讓李世民領兵出征的話,就必須去抓李世民的痛腳,抓不到李世民的痛腳的話,就只能把太子之位給李世民。
只是他不敢把太子之位給李世民。
他怕李世民在他百年以後容不下兄弟。
也怕後世的子孫因為他沒有將皇位傳給長,而是傳給了次,對皇位生出覬覦之心,然後大動干戈,大興刀兵。
這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就想著,先讓李元吉領兵出征,李元吉要是兵敗了,又或者是不願意去,那就讓李元吉去說服李世民,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為李元吉撐腰,讓李元吉去跟李世民大鬧一場,逼李世民領兵出征。
從頭到尾他的不用面對李世民,自然也不用應承李世民什麼,更不用把太子之位給李世民。
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李元吉卻不按他的心思出牌。
三言兩句的就惹火了他,害得他一時失智,將其趕了出去。
如今那個逆子只怕是腳底抹油,早就跑遠了。
再想將那個逆子叫回來的話,恐怕不太可能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個逆子看似混賬無度,實際上聰明著呢。
他敢保證,那個逆子絕對不會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整日裡在府上讀書,還迷上了讀書。
那個逆子分明就是看到了天下太平了以後,一些珍貴的書畫、字帖的價值會大漲,所以找了個由頭給自己多謀一些珍貴的書畫、字帖而已。
他還敢保證,那個逆子肯定知道去說服李世民的難度,所以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逼急了,那個逆子說不定會發飆撒潑。
一想到李元吉發起飆、撒起潑來就不管不顧,也不在乎場合,還喜歡罵人,還專挑誅心的話罵,李淵就有些頭疼。
“還是不找他了。那個逆子明顯已經猜到了我會讓他去做什麼,他既然已經拒絕了,那我就不能再強求了。
再強求下去,誰知道那個逆子會不會又大鬧一場。”
說到此處,李淵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劉俊道:“你也知道,那個逆子鬧起來無法無天。
要是把他逼急了,誰知道他會鬧成什麼樣。”
劉俊苦著臉道:“可是您不請他去說服秦王殿下的話,就沒人能說服秦王殿下了。您總不能親自出面吧?
您要是親自出面的話……”
劉俊說到此處,沒有再往下說,只是臉上的神情更苦了。
顯然,他也知道,李淵下令讓李世民去領兵出征的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那個代價是李淵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李元吉不出面去說服李世民的話,這就變成了一個無解的問題。
總不能讓李建成去吧?
李建成去了以後,還不得被李世民生吞活剝了。
雖然李建成毒害李世民的事情,已經被李淵用盡辦法給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