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好笑的道:“他就給了我一點兒錢,我出面幫他謀取更高更好的職位,豈不是便宜他了?”
襄陽一愣,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正事聊完了,姊弟二人就聊起了家常。
從以前,聊到了現在,又從宮內,聊到了宮外。
襄陽被李元吉逗的直笑不停。
一直到太陽西斜的時候,襄陽才意猶未盡的帶著侍女們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特地囑咐李元吉,沒事的時候,就帶著楊妙言多去她府上走動走動。
李元吉滿口答應了。
李元吉送走了襄陽,回到了武德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凌敬守在武德殿正殿的門口,見到了李元吉以後,匆匆迎上前。
“殿下……”
凌敬躬身一禮。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帶著凌敬進入了武德殿正殿。
到了正殿內坐定以後,凌敬立馬道:“今日殿下不在的時候,房玄齡向聖人上書,彈劾了燕王李藝,直言李藝督管右武衛不利,才造成了右武衛弊病頻出。
不久以後,又有數人上書彈劾李藝。”
李元吉緩緩點了一下頭,此事在他意料之中。
這是李世民正式向李藝‘開炮’了。
原本應該在劉弘基彈劾完了右武衛不久以後,李世民就應該向李藝‘開炮’的。
但中間出了杜伏威那檔子事,將劉弘基彈劾右武衛的風頭給沖淡了。
李世民不得不將李藝的事情壓後。
杜伏威在中間橫插了一槓子,對李世民而言,並不是一樁壞事。
同為割據的賜姓王,杜伏威非常識趣的爬到塵埃裡了。
李藝就顯得非常扎眼了。
李世民在這個時候向李藝‘開炮’,可以事半功倍。
“東宮有什麼反應?”
李元吉看向凌敬詢問。
李世民已經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了,那麼李建成不可能沒反應。
凌敬道:“太子洗馬魏徵剛剛上聖人上書,言稱房玄齡等人這是欲加之罪,請求聖人駁回房玄齡等人的奏疏。”
李元吉贊同的點了一下頭。
認真論的話,房玄齡等人彈劾李藝督管右武衛不利,確實是欲加之罪。
畢竟,李藝雖然是右武衛大將軍,但那只是一個名頭。
李淵沒有將右武衛交給李藝統管,也不可能將右武衛交給李藝統管。
所以右武衛出了什麼問題,跟李藝沒什麼關係。
“聖人現在還沒有做出決斷,不過御史們似乎蠢蠢欲動。”
凌敬再次開口。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我父親沒有做出決斷,是源於李伏威;御史們蠢蠢欲動,也是源於李伏威。”
杜伏威在李淵面前表現的太識趣了,這就顯得李藝有點不識趣。
李藝不識趣,李淵心裡自然覺得膈應。
所以即便是知道房玄齡等人要給李藝強加罪狀,李淵也會猶豫要不要採納。
這就是李世民在杜伏威徹底躺平了以後,再向李藝‘開炮’的好處。
御史們蠢蠢欲動,一方面是因為政績,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李淵的心思。
御史們彈劾完了杜伏威,杜伏威也受了懲罰,今年的政績算是完成了。
再彈劾一番李藝,也讓李藝受罰的話,那他們的政績就算是超額完成了。
來年吏部核算政績的時候,他們一些人自然會升一升。
杜伏威躺平了,李淵會如何看待李藝,御史們不用猜也知道。
所以他們一起彈劾李藝的話,不僅能混到政績,還能迎合李淵的心意。
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