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王,問一個太子要交代?你也配?”
李秀寧屈辱的咬著牙,“那我要你交出謀害世民的兇手!”
李淵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好!朕給你!此事齊王已經去查了,等到齊王查到了兇手,朕就派人給你送過去。”
李秀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淵死活不讓她去找李建成,哪怕是她搬出了李淵,以及滿朝文武不願意提的舊事威脅,李淵還是不讓她去找李建成。
她退而求其次,要謀害李世民的兇手。
李淵答應了,可李淵絕對不可能將真兇交給她。
她那個傻弟弟也查不到真兇頭上,即便是查到了,也不可能將真兇拿下。
畢竟,是個人都能猜到,真兇是李建成無疑。
她要求李淵交出真兇的話,李淵恐怕只會推出一個替罪羊。
可她並不是想真的問李建成要一個交代。
她只想趁機給李建成一些教訓,讓李建成收斂收斂,以後別再動這種謀害兄弟的私心。
可李淵蠻橫的攔在前面,死死的保著李建成,她的目的恐怕很難達到了。
“關中王,你還有其他話要說嗎?”
李淵見李秀寧不言語,戲謔的問。
李秀寧死死的盯著李淵,突然開口質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護著李建成,即便是他謀害了自己的親兄弟,你的親兒子,你也要護著他?”
李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稚子嗎?你母親從小精心培養你,培養了你十數年,你就只有這點智慧?”
李秀寧當然不止這點智慧,她很清楚李淵一味的維護李建成的目的,可是她不明白,“你坐下的那個位置,難道比你兒子的命還重要嗎?”
李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它確實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因為它是我李氏數代人,用成百上千條命換來的。
我李淵恰逢其會的第一個坐上它,我就必須代表已經亡故的所有李氏之人守住它。
如果守住它需要犧牲我兒子的性命的話,我不會猶豫。”
李秀寧心裡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了,眼睛漸漸的變的沒有了神彩。
李淵冷冷的擺了擺手,讓千牛備身們重新將李秀寧擒拿,帶了下去。
在李秀寧快被帶出門口的時候,李淵衝著李秀寧的背影冷冽的道:“自今日以後,大唐就沒有什麼關中王了,朕對關中王所做出的承諾,也一樣沒有了。
往後就別拿關中王這種名頭出來招搖撞騙了。”
李秀寧沒有任何反應,被千牛備身們押解著離開了承慶殿。
李淵對李秀寧也沒有任何憐惜,在李秀寧的身影消失以後,果斷對劉俊下旨,“傳旨,削柴紹為縣子,官降六級,削柴哲威、柴令武官身,削李秀寧為民,削一切封戶,削一切儀仗,削一切從屬,一應屬官盡數充入河北道大行臺。”
劉俊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心中震驚的垂下了頭。
李淵這是對李秀寧下狠手了。
前所未有的狠。
一下從高高在上的公主降到了平民百姓。
柴紹那個倒黴蛋,傷還沒好,又要倒黴了。
“大家……”
劉俊從李淵的語氣中,以及決定中,聽出了李淵主意已定。
若是以往,他絕對不會開口。
可現在,他決定冒著被李淵責罰的危險,勸一勸李淵。
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李淵幽幽的問,“關中王的舊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劉俊渾身一震,哆嗦了起來。
關中王的舊事,只是一樁流言,又或者是戲言。
最早是從民間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