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扶手上“篤篤”叩響。
姚四兒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裡,臉色蒼白。
劉宇浩是什麼人?
那可是讓吳大少都吃了癟還找不回場子的主,這次得罪死了劉宇浩,姚四兒後悔的要命。
不怕?
開什麼玩笑!
姚四兒可不是什麼梁山好漢,能胸脯拍的山響大呼“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的壯士,一個街頭小混混,站在一個呶呶嘴就能把自己碾死的大人物面前,沒有渾身篩糠似的發抖就已經說明他還有兩份膽氣。
可膽氣不能當飯吃呀!
這念頭節操算個屁,姚四兒已經想好了,只要他今天能把自己在俱樂部倒賣假玉的事糊弄過去,回頭他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京城,一準這輩子都不再踏足這片土地。
“劉少,我。。。。。。我知道錯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姚四兒倒是光棍,牙一咬,雙腿一曲“噗通”就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這話是怎麼說的?
“起來,你這樣子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
劉宇浩不悅地皺了皺眉,眸中閃過一抹厭惡的厲色,隨即恢復正常,從秦為先的桌上掏出一顆煙丟給姚四兒,又道:“先不說那事,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姚四兒一愣,也不哭了,傻呆呆雙手接過劉宇浩遞來的香菸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劉宇浩不抽菸,可他知道,香菸對於姚四兒來說這個時候剛好能充當鎮定劑的作用,他有事情要問姚四兒,自然不能讓他嚇得失了方寸,腦袋一糊塗什麼都記不起來。
劉宇浩也不心急,等姚四兒那顆煙燒到了屁股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姚四兒,說說你那個朋友的事吧。”
“呃。。。。。。”
姚四兒手哆嗦了一下,菸頭差點燙到自己。
劉宇浩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怎麼,還不原意說?”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四兒慌忙亂擺著手,“劉少,我真的對施保那個人的事知道的不多,到時候說錯了話可不是給您老人家添麻煩嘛。”
“那就撿你知道的說。”
劉宇浩心中冷笑,他看得出來姚四兒根本沒說實話,要不然,那雙做賊心虛的綠豆眼也不會躲躲閃閃不敢與自己正面直視。
姚四兒低下頭,神色有些猶豫,腳尖禁不住偷偷在地上畫圈,想了又想才說道:“我是在監獄裡認識施保的,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坐了十年,因為他沒有雙腿,是個瘸子,所以我就被派去照顧他,這才在一起待了五年時間。”
“那個施保是個瘸子?”
劉宇浩顯然沒料到這一點,眉頭猛然一揚,神色有些古怪。
姚四兒小雞吃米似的連連點頭,生怕劉宇浩誤會他說謊,忙著解釋道:“劉少,我說的可都是真話,不信您老人家可以去調查。”
“我什麼時候說你說謊了。”
劉宇浩眉頭一皺,鬱悶地擺擺手,道:“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施保的事說起來有幾匹布那麼長,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姚四兒不經意間給劉宇浩玩了個黑色幽默。
“那就撿重點說。”
劉宇浩忍無可忍,差點就暴起一腳踹了過去,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怒火,撇撇嘴道:“你只用說他一個瘸子怎麼會盜墓的,其他的可以省略。”
“嗯。。。。。。嗯?劉少,您怎麼知道施保會盜墓那個手藝的?”
姚四兒本來還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被劉宇浩這麼一說當時就愣住了,嘴巴長的老大,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難道說劉少認識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