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的波瀾壯闊與崖上的人無關。
林遠燃明顯能感覺到,身後的夜硝成員,一個個的身體在顫抖。
能選為太子親衛,哪個不是楚國軍隊中的佼佼者,出生於行伍,總是會有最原始的激情,看著袍澤浴血奮戰,他們的內心也在掀起波瀾。
林遠燃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雖然楚國的文化與他原世界那個國家相差不大,但還是有本質區別,他無法共情。
留在這裡,單純是為了幫同學。當然,也有那麼一些對和平的扞衛。
算是為世界的安定貢獻一份力吧,他姑且這麼以為。
平原上的廝殺極為慘烈,風中吹來血腥的味道,林遠燃聞了聞,然後趕緊捂住鼻子,他不是很適應這種場合。
剛開始,楚軍還能跟帝國軍廝殺得有來有回,隨著時間推移,雙方傷亡慘重,帝國那邊,有源源不斷的預備部隊頂上。
楚國這邊計程車兵,卻是越打越少,後面甚至形成了多打少的局面,即多名帝國士兵圍毆一名楚軍。
饒是如此,楚軍也是沒有絲毫要退的意思。
從選擇加入先鋒團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想過活著回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楚國先鋒軍抱著必死之心,猶如困獸,狂暴反撲。
這樣的他們,爆發出了無窮的戰鬥力,如若不是帝國軍有絕對的兵力優勢,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場面局勢越來越明朗,帝國軍逐漸佔據優勢,楚軍先鋒部隊近乎全滅。
薛如嶽親自披甲上陣,舉著楚字大旗瘋狂揮舞,然而現在,再也沒有楚國士兵能夠朝他聚攏。
蒙德.託比藉助大漲的己方士氣,也是下場親自作戰,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楚國士兵生命。
直至,楚軍人漸稀少,眼前只剩下揮舞大旗的薛如嶽。
楚國有什麼能臣,德拔薩帝國是知道的,畢竟養了那麼多專門負責搞情報的諜子,如果連這種基本資訊都弄不到,那他們真的該死了。
此時的蒙德看見薛如嶽,就跟老鼠見了大米似的,眼露精光。
他在心裡盤算著,薛如嶽怎麼說也是個楚國大官,如果能在戰場上將其斬殺,不僅僅起到震懾楚軍的作用,日後論功行賞,自己的那份更大更有含金量。
念及至此,蒙德悄無聲息地朝薛如嶽那邊移動。
與之一起的,還有他的一群心腹,比如養子洛克等人。
除了本傑明,把他留在北境,守衛塞廖爾城以外,其餘的得力助手,全部都帶了過來,企圖大幹一場。
蒙德和他的心腹靠近薛如嶽以後,一人一個方位,確保其美角度逃脫。
然而,他的算盤落空了。
始終盯著七神教會超凡者的青衣劍聖,向戰場中間看了一眼。
薛如嶽怎麼說也是難得的將才,可不能讓他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對於楚國來說是種損失。
劍聖想要救人,除非神明親至,否則不可能失手。
唰唰!
楚國敗局已定,陳輕塵不打算繼續留下,他用劍氣裹挾著薛如嶽,直奔屹嶺關而去。
失去了目標,蒙德懊惱地對著殘餘楚國士兵發洩了一通,這才收手。
林遠燃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不免冷笑。
我不是當年的我了,可你似乎還是當年的你,原地踏步的話,就算是單打獨鬥,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跟你單打獨鬥。
平時蒙德.託比住在軍營,幾乎不外出,出去也是帶著隨從一起,根本不好下手。
林遠燃思來想去,還是不打算換個目標。
蒙德所處的位置,正好不上不下。
往上了說,亨利一世身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