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玄武地產投資基金募集的資金很多,但比起我們要投資的專案,還是差了很多。所以,我們想跟渣打合作。
玄武地產基金負責在內地拿專案。
每一個專案,玄武地產基金支付四成的土地款,剩下六成由渣打貸款支付。”徐良道。
凱文·漢農並沒有立即表態。
現在華夏雖然加入了wto,但金融市場並沒有開放,渣打銀行雖然在華夏有分公司,但不允許從事華夏幣業務。
也就是說,如果雙方合作。
玄武地產投資基金必須給自己找一個擔保。
否則一旦違約,作為外來金融機構,很難對華夏內地的專案施行強制保全。
不過,以徐良現在的地位和身份,找到擔保方也不難。
“如果玄武基金買下來的專案地塊用來抵押貸款的話,你們怎麼完成後期建設?”凱文·漢農問道。
“墊資開發。由施工單位墊資開發,等一期專案完工後,專案投資方才支付款項。這樣可以緩一年後支付資金。
至於這資金的來源,我計劃讓‘玄武地產投資基金’旗下的富華公寓上市,然後以地產升值的權益為基礎發行債券融資。用融到的錢,支付工程開發支出。”徐良道。
凱文·漢農很快問道:“貸款呢?你們打算怎麼償還貸款和以此產生的利息?”
“貸款利息和貸款,以租金償還。”
徐良旗下有兩大地產投資專案。
一個是紅巖的二號地產投資基金。
一個就是漢華旗下的‘玄都地產投資基金’。
前者是自己的錢,他不想把槓桿玩的太大,以穩定為主。
後者是別人的錢,那就無所謂了。
在結合前知的基礎上,放心大膽的玩,只要別浪就夠了。
就算計算錯誤,虧損一些,他也不心疼。
凱文·漢農目露思索,他也是金融行業的老人了,雖然投資上的能力不出色,但經驗豐富。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徐良這套計劃確實可行,但也隱藏著極大的風險。
“徐先生,地產行業是有周期的,您的這套方案,在地產上升週期自然沒問題,如果一旦碰到下行週期。銀行肯定要追加抵押物,債券權益下跌,再加上未支付的貸款和利息,三者加起來很容易擊垮您的這支基金。”
徐良笑了笑,凱文·漢農的分析很準確。
二十年後以‘某大’為代表的那些地產公司,就是這麼倒下的。
不過他跟別人不一樣,他很清楚的知道未來二十年內所有的地產週期,所以不存在被擠兌的問題。
當然,這個理由肯定說服不了凱文·漢農。
“凱文,華夏的地產行業才剛剛發展,不像美國和歐洲那麼成熟,即便將來碰到下行週期,也不過是跌去部分價值。而且我敢斷言,就算是剩下的價值,也肯定比現在的地產價格更高,所以風險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高。
而且,地產行業是風險相對較低的行業,比起你們給中小企業的貸款風險低多了。
另外我們是長期合作,渣打也會獲得穩定的盈利渠道。
最後,我是渣打的大股東,不會去冒險損害我自己的產業。”
凱文·漢農沉吟良久後微微點了點頭。
就像徐良所說,地產行業的風險比起實業投資確實低多了。
更關鍵的是,徐良即將成為渣打的董事,也是他的頂頭上司,規則之內的事,多少要給面子。
“只要在規則之內,渣打不會拒絕跟漢華合作。”凱文·漢農道。
“這個狡猾的傢伙。”
徐良心裡罵了一句後,笑道:“當然要在規則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