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屋裡屋外,足足走了幾十上百圈,別說是年近五十的她,就連畢瑜和秦盈這樣的年輕人都受不了!
秦盈趕緊的蹲下身來,給嚴母揉腿錘肩,“媽,你辛苦了!”
嚴母搖搖頭,慈愛的看著秦盈,“媽不辛苦,辛苦的是你,這一整天,可把你給忙壞了吧?這一次辦喜宴,要不是有你,可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秦盈笑笑,指了指正在偏廳應酬那些七大姑八大姐的畢瑜,“畢瑜也出很大力的。這些親戚朋友我都不認識,應酬的事情可都靠她呢!”
嚴母看看跟前低眼順眼的秦盈,又看看畢瑜,不由幽幽的嘆一口氣。
秦盈見狀不由問道:“媽,這麼好的日子,你幹嘛嘆氣呢?”
嚴母道:“畢瑜確實很好,你也很不錯,你和她,還有那個鄭家的女娃子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閨女,任何一個做我的兒媳婦,我都知足樂意的,可是我家開子……唉,想起這個事情,我心裡就難受。”
秦盈道:“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兒,這個事情,你就別去操心了,反正不管他最後娶的是誰,你都是我媽!”
嚴母寬慰的點點頭,伸手輕撫著她的秀髮道:“傻孩子,苦了你了!”
聽見嚴母這慈祥的話兒,秦盈的眼眶突然間紅了,不是作戲,是真真正正的被觸碰到心裡最痛的地方,因為她的母親,從來都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兒。
這個時候,畢瑜也從偏廳裡過來了,看見兩人這樣,不由疑惑的問:“怎麼了?”
秦盈忙把眼淚才忍了回去,輕吸一下鼻子道:“沒什麼,媽有點兒累了!”
畢瑜道:“嬸,你累了就去歇會兒。這兒有我和盈姐就夠了!”
秦盈也跟著道:“媽,你去房間休息下吧!”
嚴母搖搖頭,“我孃家來的親戚還沒走,晚上還得招呼一頓飯,我怎麼能去休息呢,哎,不行,我得去把開子弄醒,可不能再讓他睡了。”
秦盈忙道:“媽,別去吵他了,他醉得厲害呢!”
畢瑜也配合的道:“對呀,我剛剛已經上去看過了,他正扯著呼嚕,渾渾噩噩的醒不來呢!”
嚴母站了起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不行,哪怕是潑涼水也得把他弄醒,老的這樣,小的也這樣,往床上一倒,啥事兒都不理,就讓我們娘幾個的折騰,哪有這樣兒的,太不像話了……”
畢瑜大急,趕緊的上前道:“嬸,小開真的喝得很醉。”
嚴母道:“醉什麼醉,都醉這麼久了,酒勁早該過去了。”
秦盈也跟在背後道:“媽,別去叫他了,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不會交際應酬,叫醒了他,忙活的照樣還是我們!”
畢瑜介面道:“是啊,嬸,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和盈姐就能對付了!”
之前幾回,嚴母被她們勸住了,可是這一回卻再不聽她們的了,徑直的上了樓,往嚴小開的房間走去。
畢瑜在後面急得不行,趕緊求助似的看向秦盈。
秦盈聳了聳肩,無力的搖頭,攔了那麼多次,這回顯然是怎麼也攔不住了。
嚴母到了門前,直接就擰開了門,看見床上仿似仍蒙著被子酣睡的嚴小開,這就喝道:“開子,醉死沒有?沒死就趕緊給我滾起來,家裡來那麼多親戚朋友,你好意思賴在床上?”
聽著嚴母的呼喝,畢瑜和秦盈哭笑不得,因為被子下面的壓根兒就不是嚴小開,而是兩個枕頭。
“不起來是吧?好,你等著!”嚴母罵了幾句,見床上沒動靜,這就一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水壺,一手就要去掀被子。
畢瑜和秦盈見狀,被嚇了好大一跳,畢瑜趕緊的搶上前去,“嬸,使不得,小開喝了酒,給他潑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