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終於張開了眼睛,伸手一把將胯間女孩的頭摁到底,不理女孩的掙扎與嗚咽,緩緩的道:“海上夜總會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要以此作為切入點開啟深城這個局面。當然,深城這麼大的地方,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海上夜總會不可。但我既然作了選擇,那就沒有放棄的理由。”
錦叔道:“那我去吧!”
年輕男人道:“我是想讓你去,可是我感覺這對我是一種侮辱!”
錦叔顯然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沒有出聲。
年輕男人並沒有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因為他覺得嚴小開只是個雜碎,對付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雜碎,竟然要勞動自己的貼身心腹出手,那不是一種侮辱是什麼?
不過最終,他還是嘆口氣,揮手道:“你去吧!把他的頭給我提回來!”
錦叔答應一聲,這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掏出隨身的蝴蝶刀,沉緩的腳步開始加快,只是沒走幾步,面前突然人影一晃,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錦叔頓住腳步,發現眼前是一個身著血sè紅裙的年輕女人。
這個女人約摸二十六七那樣子,但也有可能更大一些,因為她身上塗抹著濃豔的妝束,使人無法看清她的真實年齡,但就算如此,也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不過,妝容雖豔,臉蛋雖美,卻也無法掩蓋她眼中那厚重的戾氣,還有她身上那股無法形容的濃郁殺氣。
不知道為什麼,殺人如麻的錦叔在對上這個女人的時候,心裡突然有股發寒的感覺,握刀的手也變得更緊,沉聲喝道:“退開!”
女人畫得尖尖的眉角突地一挑,塗抹得鮮紅如血的嘴唇微微翹開,露出了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不但沒退,反倒是欺步上前。
她的腳步,彷彿十分的緩慢,可是一瞬之間就到了錦叔的面前。
錦叔心中一緊,出道這麼多年,他還從沒遇過身影如此之快的對手,立即就揚刀而刺。
眼前的女人,無疑是絕頂高手,所經錦叔出手沒有保留,一出就是大殺招。
蝴蝶刀挽起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刀花,銀sè的寒光在路燈下閃爍起來,猶如一條白sè的狂蛇,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張開大口朝女人的胸膛咬去。
女人臉上的笑容一斂,猛然一旋身,紅sè長裙隨之蕩起,整個人立即被包圍在一片耀眼的血sè之中,瞬間蓋去了銀sè的刀光,將它吞沒於血紅之中。
一刀落空,深深的恐懼從錦叔心頭浮起,因為這一瞬間,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絕對無法與這個女人匹敵,只是當他意識到不妙,立即就要抽刀後撤之際,已經太晚了,他握刀的手已經突地一緊。
低頭一看,一條紅sè的絲綢從女人的袖中shè出,緊緊的纏在他的手腕上!
錦叔慌亂的想要擺脫,絲綢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力,將他猛地一扯,無法抗拒這股巨力的他,被帶得蹌蹌踉踉的往前幾步,身體還還沒完全停下,兩隻手掌已經橫空而出,拍實在他的胸膛上!
“嘭!”的一聲悶響,錦叔的身體像是被狂風掃中的落葉,直直的往那輛邁巴赫62摔去。
“嘭!”的又一聲巨響,錦叔失控的身體直接摔到了車頭上,把車砸開了一個大坑後,反彈落地,然後就一動不動了,因為他已經眥目yu裂,七孔流血的當場斃命!
車內的年輕男人見狀大驚,終於失了他優雅的沉穩與高貴,一把將他胯間還在吞吐的女人推開,猛竄到前面,手忙腳亂的發動車子調頭離開。
紅裙女人也不追趕,只是默然的盯著那輛邁巴赫62離開,然後回頭看一眼還在街頭那邊瘋狂廝殺的嚴小開,滿布戾氣的雙目終於有了一絲難得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