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你還欠著我三百五十五次,我會捨得叫人來殺你?我告訴你,沒我的批准,你想死都不能死!”何雲咬牙切齒的罵一陣,然後才平伏一下後,接著聲音有些無力的問道:“嚴小開,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天狗這一次帶來的人可不少,比之前黑冢所帶的人還要多,你確定自己可以應付得了嗎?”
嚴小開不以為然,天狗在暗門之中尊貴無比,出門辦事要是排場小了,怎麼對得起他的身份呢?以前的黑冢,千目妖,河童,哪個不是這樣?
不過最後,他還是問道:“天狗帶了多少人?”
何雲道:“總共有二十多近三十個。”
嚴小開猜想這近三十人中,只有五個是他的心腹大將,別的都只是一些隨從侍應,不足為慮,所以就道:“沒關係,我搞得掂,你讓他們來吧!”
何雲猶豫的問道:“你確定?”
嚴小開沉穩的道:“確定!”
何雲嘆口氣道:“好吧,你現在在哪兒?”
嚴小開左右看看,發現這個廣場四面開闊,人也不多,十分適合開片,於是就道:“我正在蓮廣場正中心的位置!”
何雲道:“好,你等著吧!”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嚴小開隨便找了個石階坐下來,然後靜靜的閉目養神,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不過很奇怪,這一次,他竟然沒辦法平靜下來,心裡始終極為浮燥,有一種突突在跳的感覺,這種狀況是從來沒有過的,就算上一世也不曾有過。
這,明顯不是一個好預兆,嚴小開這就掏出隨身不離的三個五毛硬幣,準備給自己算一卦,只是再想想,他又把硬幣收了回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很少算卦了,不管是替別人還是替自己,因為經歷的事情越多,他就越知道,有些福禍兇吉,就算是事先得知,也無法改天逆命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來的始終會來,無法逃避也無處可逃!
這樣想著,嚴小開就摒棄心頭的各種雜念,運起自己本門正宗的道家心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風,徐徐的吹來!
深秋的夜晚有著一種蕭瑟的涼意。
嚴小開感覺有些冷,靈臺卻更是空明清醒。
約摸半個小時左右,臺階正前方,終於有了動靜。
一個女人慢慢的朝嚴小開這邊走來,陰沉的氣息隨著她的腳步緩緩襲捲而來,空氣中的因子彷彿也因此發生了改變,讓人有種無法透氣的壓迫感。
嚴小開清楚,這是殺氣,只有身上沾滿鮮血,殺了無數人才能累積起來的殺氣。
這個女人走到離嚴小開十步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明亮又尖銳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嚴小開。
在她的腳步停下的時候,始終在閉目養神的嚴小開張開了眼睛,心裡卻很奇怪,來的不是天狗嗎?怎麼會是個女人呢?
雨女明明跟自己說過,天狗是一個男人,大約四十來歲,身材瘦削,尖嘴猴腮,刨牙上下外露,醜陋得不能再醜陋,十分容易辯認。
和這個女人對視一陣之後,嚴小開見她始終不說話,只好先開口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女人發出甜美的笑聲,雙眸中的殺氣瞬間消逝,換成蕩人的嫵媚,用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聲線反問道:“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
嚴小開道:“你是誰?”
女人淡淡的道:“一般人,我想要他死的時候,絕不會告訴他我是誰,但你,無疑是個例外。”
嚴小開笑了一下,猜測道:“因為我長得比較好看,正是你喜歡的那種。”
女人搖頭,語氣淡漠的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憎恨。”
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