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身上,即使灰衣男子常年居住仙界,吸收靈氣,結實強壯,也疼得皺眉。
找準機會也還擊一拳,不知打在這個瘦弱男子肩膀還是手臂,頓時五指一麻,心說怎麼會硬得跟塊鐵似的。
就這麼一愣,瘦弱男子的拳頭如同疾風暴雨般落下,錘得他眼冒金星。
李慎只是揮臂,小乾坤劍告訴他,這個灰衣男子的靈氣並未有衰弱跡象,不會因此受傷喪命。
符墨大喊:
“小子你不願意殺人,但修仙者之間必須要贏一個,你得想辦法打暈他,或者折斷他的雙手。”
灰衣男子感覺到自己鼻子正在流血,心裡大為冒火,他可是強大的煉氣期中期弟子,怎麼會被一個可能連煉氣期都沒到的蠢人按在地上捶。
一個挺身,將瘦弱男子格開。
可就在抬手間隙,瘦弱男子速度奇快,又跨近身來,自己又被踢了幾腳,臉上又中兩拳。
心裡火大,想著:“你特麼根本沒想拉開結界,什麼意思,大家都是修仙者,你還真想把我一拳一腳打死不成?”
大吼一聲,左右手齊在空中捻訣,假裝要施展術法,逼他後退。
要是別的修仙者,一見這種架勢,肯定收手,施展防禦術法。
可李慎別說防禦術法,連術法訣竅都沒學過,一看灰衣男子兩隻手在外舞動,正面沒有半點遮擋,先是一拳打中他的臉部,又是一腳踹到他的胃部。
灰衣男子受力,往地上一倒,疼得直咬牙。
李慎管不了那麼多,修仙者什麼德行,在火旺鎮一行時已經見識過了。
現在他要殺自己搶朝歌晚露花,絕不能讓他得逞。
就在李慎要下腳之時,背後傳來一陣清明亮光。
小黃花身披的光芒亮得刺眼,仍帶有月光的皎潔,可無論怎樣,天底下都沒有如此亮堂的月光。
在小花盆四周,一切都顯得黑暗無比,向著更黑暗而去。
仔細看,無數黑暗小點正從土裡鑽出,飄飄揚揚,聚合到一起,形成幾十股黑色“靈氣流”,圍繞著小黃花花瓣轉動。
好像小黃花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漩渦,將一切都黑暗都要捲入。
清虛蛇龍符墨問道:
“不太妙啊小子,怎麼空氣中全是怨氣?”
“黑色小點是怨氣點?”
小乾坤劍答道:
“閣下種植的藥草的確跟怨氣聯絡。”
李慎全然不解,可見到無數怨氣糾纏住小黃花,心裡止不住擔憂。
灰衣男子本見瘦弱男子轉身,忙抓住機會,高舉左手,大喊道:
“靈臺...”
眼睛瞥向唯一的光亮之處,看見黃花的異狀,嚇得臉刷的一下白了,想起了仇天健的話:
“如果在執行任務時,發現朝歌晚露花開始變化,立刻逃命,不予追究。”
沒有猶豫,直接調轉身子就跑。
李慎見他要走,心裡雜亂一片。
“小子你不能讓他逃掉,有敵意的修仙者必須立馬殺掉。”
小乾坤劍也說:
“閣下應該攔下他,否則閣下如今的生活將很難維持。”
李慎回頭看了眼灰衣男子,又看向小黃花,淡黃色花瓣已被黑氣重重疊疊遮蓋,想要看到黃衣少女的臉,卻只能看見它花瓣上不知何時生出的晚露淚珠。
灰衣男子的背影仍在縮小,他身上繫著自己和正常生活的聯絡。
一時之間兩週出院的生活閃過,新朋友的玩鬧,新同學的相處,一切都彷彿風平浪靜之中。
可其實他早就不再是一個能夠安分上學的李同學。
按好色筆的預言,找到道緣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