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正聚精會神的聽著白想講述的故事,忽然對方停頓了下來,而自己手中也不知何時點燃了一根香菸,好像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陸尋在高中的時候已經嘗試過幾次香菸,當然也是和陳大妞兩人一起抽的。
那個年齡段的男生總覺得抽菸是一件相當酷的事情,也總愛把抽菸和男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畫上等號。
那時候他倆在課間操空隙,酷愛躲在學校廁所裡,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享用同一根香菸,感受著一個魁梧男人的形象從身體里長出來,代替現青澀的模樣。
更暢想著要是有一天鬍子拉碴的出現在自己心愛的女生面前。
那該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陸尋舉起手中的香菸,猛嘬了一大口,大概是不常抽菸的原因,那味道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和眾多其他品牌的香菸沒有區別。
只是時隔多年,抽菸的姿勢和習慣依舊不曾改變。
他撥出一大口煙霧,藉著菸頭燃燒的一點光亮,將手中菸蒂熄滅在菸灰缸裡,那裡面已是密密麻麻。
他已記不清和白想抽了多少根菸!
回望四周,陸尋發現自己二人不知何時離開了一樓的客廳,現在身處的房間一片漆黑,他正坐在房間的地毯上,背靠著一張床的床尾,身邊一個紅點在半空中緩緩移動,且散發著燒焦的味道。
他自嘲的一笑,看來是聽故事入迷了,竟然忘記了白想帶領自己去到二樓那間最神秘的黑色房間。
陸尋嗅了嗅鼻子,那燒焦的味道又濃烈了許多,便開口道:“白想,你和馮亮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
聞言,白想神情突然凝重,右手輕微抖動,獨自燃燒了一長條的菸灰掉落在地上。
他鬆開手,燒焦的菸蒂也掉落在地上,食指和中指已有強烈的灼燒感。
白想掐滅地毯上的火苗,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我們不是朋友!”
然後直接對著伏特加瓶子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好像不將一瓶喝完就不罷休一樣。
那跳動的喉結就如年輕的心臟一般充滿了活力,不多時半瓶酒就混著莫名湧出的兩行清淚喝了下去。
“咳咳。”或許是喝的太猛了,白想咳嗽著吐出來一大口。
他擦拭了一下嘴唇,又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像是著急將自己灌醉,而陸尋則將半瓶伏特加搶了過來,心疼的說道:“夠了,你喝的夠多了!”
在他的眼裡,白想就像是一個自暴自棄的孩子,沉湎在過去不能自拔。
雖然故事戛然而止,但陸尋猜測兩個人一定發生了一些很難忘的事情。
“你給我,我還要喝!”白想像個孩子一樣生氣,吵著鬧著去奪那瓶酒,“我現在的生活不能沒有酒,我現在就要喝酒,我以後還要喝更多酒。”
只不過他那點力氣在陸尋眼中,純粹屬於撓癢癢一般無力。
“若是喝酒能讓你開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喝個夠,就算喝到天亮也沒問題!”陸尋一把推開男人,將酒瓶牢牢掌控在手裡,“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半點年輕人該有的朝氣,你這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
白想靠在床尾,自暴自棄的說道:“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有什麼不好嗎?前提是我還是個人,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可他呢?”
白想愣住了,聲音變得哽咽,重新說道:“陸大哥,我也不想這樣,我就是想喝口酒,像我這樣的人,若是沒有酒喝,真不知道每天晚上該怎麼入睡。”
“我不知道你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有你的苦衷,我不強迫你。”黑暗裡,那啜泣聲如泣如訴,陸尋能感受到其中的悲憤,“可是我能看出來,他對你很重要。一個人若是很重要,提及他的時候,你總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