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白了一眼,抓了抓腦袋後一拳砸在座椅上:“一個據點足足一百多口子人,說打殘就打殘啊!老子活了六十多歲,也算是風雨裡走過的人,就沒見過這麼殘忍的手段。陳舉虎那個老頭轉性了,真的要和我北陵不死不休嗎?”
學者心思深沉,再度嘆了口氣:“還好!”
“你這是什麼話?”光頭氣不打一處來,直勾勾盯著後排學者,“什麼叫還好,那都是咱北陵的兄弟。你剛剛沒聽那個小頭目說嗎,兄弟們當時正在包廂裡吃餃子看電視。他們為了北陵拋頭顱灑熱血,連個團圓飯都不能跟家人吃,老子心疼他們!”
說著話,光頭老人熱淚盈眶。
今天可是除夕佳節啊,就算北陵南山過去有摩擦,難道非得今天去解決嗎?
這個不合規矩!
就沒有這麼辦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學者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先前的慘烈景象現在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一整個據點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來者不善是真,但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
學者老人作為任千秋的左膀右臂,真說起神州大地上,誰能由此實力重創北陵在中州的據點,自然非南山莫屬。
可當所有矛頭都指向陳舉虎的時候,學者越是覺得其中有鬼,像是欲蓋彌彰。
但他現在還不好下定論,只要手下兄弟還活著就已經是最好的訊息了。
車隊繼續行駛,趕往下一個據點。
任千秋越看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差。
每到一處就只看見滿地狼藉,和一灘灘無比鮮紅的血跡,大大小小十來個據點,基本上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甚至看不到敵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終於到了北陵在中州的最後一個據點,也是最大的一個據點。
這個據點不是營業性的地方,只是郊外一處廢棄的大倉庫,總共有三層樓高,佔地面積上萬,算是北陵在中州的大本營。
任千秋剛一進去,只看見少數幾個人在互相處理傷口,情況和其他幾個據點一樣,大部分被送進醫院了!
一個像是據點頭目的壯漢頂著一頭鮮血,認出了來人,趕緊招呼剩下的幾個兄弟站好,然後自己快速跑上前,咳嗽著說道:“任爺,是我無...”
“不用多說!”任千秋擺擺手,阻止對方說下去,然後目光一凜,“我只問一句,是南山乾的嗎?”
壯漢搖頭說道:“任爺,不是南山派人乾的。”
腦袋上的鮮血落下來,壯漢隨手一擦,繼續說道:“南山沒有這種實力!”
這是第一次有人斬釘截鐵的否認南山所為。
任千秋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