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思彩雲歪了歪身子避開水珠,卻摸著屁股喊。原來那還著了朱恩一鞭子。一副楚楚可憐。委屈的不行的樣子,申訴道:“蘭兒姐,這狠心的男人…跟打兒子似得。”
“有這麼金貴嗎?”如蘭笑著嗔她。復哄道:“下次我喊他注意一點,怎麼可以使那麼大的勁?真是的。”
“這話你已經說過兩遍了!”思彩雲氣餒狀:“早知道師傅那麼殘忍,我當初就不該認賊作父啊…”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嘿嘿,你知道就好。”如蘭笑道,也捋高了自己的褲腳,把雙足舒舒服服浸泡在溪水裡。
朱恩笑著接茬:“彩雲姐,我有那麼老麼?還作父呢,你可知道,小時背不出文章,便是要挨先生打的。你倒好,有人伺候著,誰又來跟我泡腳呢?”朱恩席坐在溪邊石頭上,邊笑邊說,取出乾糧吃了起來,嘴裡仍不閒著:“你們已經是進步不小了,若我不使點勁,這時候喊疼的人,只怕是我。”
“我餓了,蘭兒姐。”思彩雲說道。
“蘭兒快過來,咱們把乾糧都吃了,餓死這懶學生。”朱恩對如蘭說道,卻看見清清溪流裡,兩個女孩,白膚嬌嫩,若玉凝脂的美足,嘆了口氣,搖頭晃腦道:“真乃秀色可餐也。”
“你敢?君子豈能不憐佳人而獨食。”思彩雲氣急質問:“你若想著秀色可餐,怎生揮鞭子的時候,也不手下留情呢?”說著便用手摟起褲子,赤足急急忙跑過去。
三匹駿馬喝飽了水,悠閒地啃著路邊青草,不時搖擺著尾巴。而三人休憩了一會。簡單吃過乾糧,算是對付了午飯時間。道旁山路上,卻傳來了樵夫的歌聲,高亢而嘹亮,響徹山谷。
“哀我樵夫兮,歲歲清苦。
遠離人世兮,繁華閒置。
漫看幽澗兮,生雲蕩霧。
我累駐足兮,青山猶目。
觀棋柯爛兮,延生恬淡。
薪柴成擔兮,美酒澆腹?
我歌入市兮,誰與相妒?”
未幾,一個神清健朗,卻兩鬢花白的樵夫,擔著兩捆柴火,腳步輕盈的來到官道旁。近前了朱恩,更瞧真了對方長相。樵夫的年齡看來不小,兩鬢花白,卻生得面色紅潤如溫玉,真當如處子般姣姣,方才聽其所歌,無為無慾,已經是心生嚮往,此刻一睹真容,我見猶嘆,便趕緊上前,抱拳作揖相問道:
“老丈請留步,晚輩有一事相詢。”
樵夫抬起頭來,看見是個謙謙君子模樣的人相詢,甚喜,放下柴火回答道:“不知先生有何事,但說無妨。”
“見過老丈,小女子有禮了。”如蘭與思彩雲也在朱恩身後,微笑福安行禮道。
“誒…誒…兩位小姐莫多規矩,老夫最怕麻煩,呵呵呵,有禮,有禮了。”樵夫拱手回禮笑答。
“請問老丈,方才所歌是你自創的嗎?還有就是,此處是何地界?前方多遠才有客棧?”朱恩笑著作揖,一連三個問題。
“呵呵呵,讓先生見笑了,山村野夫之人,詠歌曠野,聊於自慰,確實是我隨性所唱的。”樵夫回答道:“此處屬於川蜀地界,叫玉皇廟,往前便有個仙聖屯,有家‘悅來客棧’。”
“哦,謝過老丈,謝過老丈,真乃曠達似神仙也,難怪此處人傑地靈了,原來已經是到了天府地界啊。”朱恩恍然讚歎,復問:“老丈半日勞頓,用過午膳了嗎?我們這還有很多幹糧,不知老丈需不需要?”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呵呵呵。”樵夫言之,欣然受納,還問:“看先生風塵僕僕,這是要往何處去?”
“不瞞老丈,我們這是要趕往太白鎮。”朱恩恭敬回答。
“哦,此地山蠻,多能人惡匪。我見二位小姐天生麗質,先生又文質彬彬,路途可得多加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