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且還是個學生,縱然看慣人情冷暖,對靠山這樣的說法卻沒有太深的體會。而在這個時空,無論個人做了什麼,難免都會與家族扯上關聯。
勢弱的一方,自是容易惹人非議。
然而方錦衣卻不是刻意的,他年少氣盛,又長期處於高處,自不會想到這些。
穆子雋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怔怔的模樣,他望著她秀巧的肩頭,幾日養傷偏瘦的身形,本是倔強的腦袋也低了低,心裡便軟了。
“非議不過一時。若只當是欠了一個人情,等到人情還上,外人自不好再說什麼。”他道,“有阿兄在,你不必憂心。”
“阿兄。”她回首,攥住兄長的衣襟,把小腦袋埋進他寬闊的胸膛裡,“我錯了。”
他沒有答話,只撫了撫她的頭髮,面目清冷,嘴角卻慢慢地彎了彎。
“我以後會乖乖的。”她甕聲保證。
“我信。”他道。
“但既是有錯,不得不罰。”
“唔?”
“你擅寫簪花小楷,這一段時日便臨摹衛夫人的帖子,寧神靜心罷。”他不曾規定數量,也是想看看,她是否真心認錯。
小杏揪住他衣襟的手一滑,心裡不知是憋氣還是悅服,只是突然想著——
賣乖居然沒有用o(》﹏《
字數還是可以的是吧是吧……
☆、28第三關·商家
去方家住幾天這個要求;縱使蘇小杏答應;穆子雋也不會答應。
待洞仙會一結束;兄妹兩人吩咐下人收拾包袱;便擇日動身了。
穆家祖宅不小;穆子雋又成日忙裡忙外;縱使兄妹二人的關係好轉,亦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但在回去的路途上;除了有方錦衣時不時來騷擾之外;無論坐臥行止,兩人相處的時間都大大增加,再加上小杏有心討他歡喜,感情升溫比之前十幾年猶有過之。
若旁人不知緣由;還當穆家三郎原就是極寵妹妹的一個人。
“羞羞;可要學騎快馬?”眼見著入了長安遠郊,方錦衣一勒韁繩,馬蹄原地踏了幾步,待小杏乘的馬車駛近,方頂著穆子雋略顯冰冷的眼神,靠近笑問。
小杏將將撩開車簾,還沒應他,趴在手上的胖兔子卻趁機竄了出去,急的她喚:“芝麻……快幫我追它!”
兔子身材圓滾,落在草地上毫髮無損,紅眼睛一尋,就要往林子裡蹦去。方錦衣見狀,自是趕忙調轉馬頭,替她捉兔子去了。
穆子雋亦落後幾步,舉止與穩重的面色極是不符,彈她額頭:“頑皮。”有一路經月的相處,他哪還不知妹妹的把戲。只是看見別家少年郎接近自己的妹妹,難免就護‘食’護的厲害。
妹妹在他之前料理了,他心氣一順,自然不計較她放兔子打亂了隊伍程序。
“哥。”小杏小胳膊肘一支,半趴在車窗上,被蒸沒了力氣似的,“天兒熱死人了,你還鬧我。”
她半垂著捲翹的似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靡軟的耷拉著腦袋,額上涔涔的汗珠子。明明是自己搗亂,經她咕噥的嗓音一說,累休休的動作一做,在陽光照耀下卻顯得格外嬌憐可愛。
他忍不住手癢又想摸摸她的額頭,安慰幾句。
想了想,讓下人去後頭盛水桶的車子裡用一稀罕物裝了水,遞到她跟前,聲音如常低沉:“能涼快一些。”
石子路上馬車顛簸,小杏只覺額頭與那東西一貼,涼絲絲的。她接了來,看著這與現代塑膠袋差不多,但又比它緊實一些的東西,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他見她軟耷耷的歪在那兒,被這東西一涼享受的眯起眼兒,直如貓兒撒嬌勾人,心神微蕩。斂了斂思緒,答道:“是晶皮。”
這也是晶石礦的衍生物,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