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夢想。”
厲仲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顧思琪笑一笑,大方承認:“厲總您是我們多年來奮鬥的目標。”
話至此,厲仲謀倒是得好好打量這位說話圓滑、不著痕跡的顧小姐。
和漂亮的女人談生意,自然是賞心悅目,可惜他意不在此。
“看來那人算是顧小姐多年的好友了?”
他很會引導人說話,顧思琪不知不覺間說了很多。
嘴上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腦中回想的,卻是她與吳桐大學畢業那年的暑假——
正值夏末季節,空氣燥熱悶窒,她陪著吳桐去深圳墮胎,印象最深的,是那家小醫院的吊頂風扇,“吱吱呀呀”地如垂死的病人。
當時的一切,顧思琪記憶猶新。
當她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等待時,驚見穿著手術服的吳桐突然奪門而出,落荒而逃;她還記得自己追上她時,吳桐靠在她懷裡,淚流進她衣領。
那種冰涼感,顧思琪一生都不願經歷第二遍。
也因此,顧思琪曾無數次詛咒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卻原來,那人,是厲仲謀……
“雖然是多年好友,可我似乎,從來沒弄明白過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顧思琪字斟句酌。
哪怕在這個男人臉上看到一絲動容也好,可惜,他波瀾不驚的模樣,讓顧思琪失望了。
“計劃書很精彩,很有見地,看得出來出自聰明人之手。”他輕描淡寫地說。
顧思琪悄然握緊拳頭,思忖了片刻,回道:“她雖然在感情上總是犯糊塗,但工作方面確實是很出彩。可惜,她只犯過那麼一次,卻因為惹了不能惹的人,一輩子都要受罪——”
顧思琪選擇把話停在此時此刻。
仔細地看他的反應。
這個男人的表情變化,很精彩,但也很隱秘,顧思琪悄無聲息地注視著。
厲仲謀重新翻開她的計劃書,“顧小姐,”聲音依舊冷靜自制,“企劃部研究過計劃書,對資金的要求很高,說實話,以TC的規模,還沒有資格做厲氏的合作方。”
這張殺伐決斷的嘴每說出一個字,就令顧思琪的勝算低了一分。
旁敲側擊地說了那麼多,難道真的沒有一點成效?
然而厲仲謀緊接著卻是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
不過什麼?顧思琪屏息以待。
“……有個人對合作案很感興趣,如果你能夠拉攏她參與專案,我會重新考慮。”
真是隻狐狸!顧思琪心中腹誹,面上卻很謹慎:“方不方便透露那一位是來自哪家公司?”
“這人你也認識——吳桐。”
顧思琪僵住。
這個男人的眸中波光瀲灩,顧思琪彷彿被瞬間擊中,即使……他眼中的柔光,淡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顧思琪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
厲仲謀將計劃書遞還給顧思琪。
雙方起身握手,顧思琪志得意滿地離開,厲仲謀則扭頭看向窗外。
陽光明媚。
令厲仲謀回神、重新看向門邊的的動因,是顧思琪突然頓足,回身對他說的一句話:“厲總,我的那個朋友,愛一個人愛了多年,但她一直覺得那是個錯誤。我現在才發現,那她當初的選擇,也許是正確的……謝謝你。”
他那麼聰明,怎會聽不懂她的話?
看著這張歷來波瀾不驚的臉孔上現出滿滿的、不可控的詫異,顧思琪笑吟吟地開門,走了出去。
無愛承歡25
時間,就在人最抓不住的時刻悄然流逝。
孩子們的暑期到了,吳桐拆了石膏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