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的把柄。
那就是他挨個捅了天策府和修文館上下所有未被招撫的官員們一刀的證據。
他心裡十分不願意幫李元吉去做這種事,因為他很清楚,他只要點一下頭,以後就得在李元吉面前無休止的妥協下去,李元吉也會以各種各樣的把柄驅使著他、威脅著他,去做一切他不願意做,也不想去做的髒事。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死和以後死,他只能選擇以後死。
“臣……知道了。”
封倫就像是被抽掉了嵴梁骨一樣,緩緩的彎下了腰,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李元吉很滿意封倫的識時務,但依舊沒給封倫好臉色,“既然知道了,還不去做,等我請你吃飯嗎?”
封倫趕忙再次躬身,狼狽的逃出了昭德殿。
宇文寶望著封倫狼狽逃竄的背影,一個勁的嘬著牙花子道:“嘿嘿,以前他在天策府做司馬的時候,多囂張,多威風,現在……嘿嘿嘿嘿……”
李元吉瞪了宇文寶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笑他,你比他也強不了多少。”
宇文寶回過頭,瞪起了眼道:“臣可比他強多了!臣可沒像他一樣蛇鼠兩端,做牆頭草。臣對殿下忠心耿耿。”…李元吉瞪著宇文寶道:“我知道你忠心,可你聽聽你在封倫、虞世南、孔穎達等人府上做的那些事,都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你就不能成熟點,有點男子漢大丈夫該用的手段。”
宇文寶沒想到李元吉是說他手段上不如封倫,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道:“臣才剛剛開始招撫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李元吉沒好氣的提醒道:“你手底下難道就沒有那種壞的流膿的傢伙?你不會將他們召集在一起,來一個集思廣益?”
宇文寶一拍腦門,愣愣的瞪著眼喊道:“對啊!臣手底下的壞種不少,臣完全可以找他們出主意啊,臣怎麼沒想到。”
說完這話,宇文寶也沒心思在昭德殿裡待了,草草的一禮,留下了一句‘臣這就去試試’,然後就走了。
李元吉望著宇文寶遠去的背影,無語的罵了一句,“還真是個二貨……”
罵完了宇文寶,李元吉看向坐在一邊一直等著問話的李神通道:“王叔,你今日來見我,又帶著顆人頭,是什麼意思?”
李神通捧著裝人頭的匣子緩緩起身,神情複雜的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麻煩。”
李元吉愣了愣,沒說話。
李神通開門見山的道:“這裡面是長樂郡王李幼良的腦袋……”
李元吉徹底愣住了。
他雖然言辭灼灼的說讓李神通去招撫李幼良,並且告訴李神通,李幼良如果不從的話,就斬了李幼良。
可他沒想到李神通真的砍了李幼良。
李淵還活著呢,李幼良雖然擁兵自重,但並不是真的造了反,以李淵的脾氣,面對這種事情,最多也就是將其擒下,罷黜所有的權柄,然後當一頭豬一樣養著。
如今突然被砍了,李淵能答應?
李神通明顯知道李淵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才會說李幼良的腦袋是一個麻煩。
李元吉略微思量一下便明白了,李神通這是抓住了他的話柄,想讓他幫忙擦屁股,當即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還真將他給砍了啊?”
李神通尷尬的道:“我也不想這麼做,可他死守著武侯衛大營就是不出來,還屢次偷偷的派人到長安城內劫掠良家女子到大營內供他玩樂,弄的長安城內人心惶惶,大營內烏煙瘴氣。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我還能容他。
可他還砍了我派去招撫他的校尉,以及一十二位從屬,還將他們的腦袋掛在了旗杆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