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亦或者跟他提很多要求,反而盡心盡力的為他的事情奔走。
他自然不好在李孝恭不捨的情況下,奪李孝恭所愛。
反正,他跟李孝恭交好,李靖在他手底下和在李孝恭手底下,都能幫他做事。
他還囑咐過李秀寧,讓李秀寧幫忙籠絡李靖。
所以李靖橫豎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李孝恭明顯的愣了一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婦人之仁,難成大器。你顧及我的心情,就不要李靖了?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處境,能攥得住李靖嗎?
我已經卸任了荊州大總管一職,對李靖的掌控,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得越來越弱。
到時候,你大哥和二郎,勢必會出手去籠絡李靖。
你到時候再想要李靖,就得跟你大哥和二郎去爭。
你覺得以你的身份,爭得過你大哥和二郎嗎?”
李元吉不好跟李孝恭說,李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感嘆著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這位雄踞江水以南、威震天下的兄長,漸漸的失去了雄心壯志。”
李孝恭又是一愣,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默不作聲的坐在坐榻上,喝起了悶酒。
李元吉也沒有再開口,陪著李孝恭喝起了悶酒。
又是一罈子酒下肚,李孝恭突然甕聲甕氣的嘟囔,“你要是真的不希望我失去雄心壯志,你就該去爭,該去搶。唯有你爭到了,搶到了,就能幫我了。
不然我註定變成碌碌之人……”
李元吉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李孝恭第二次攛唆他去爭那個位置了。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明顯多了幾分誠意。
因為他沒說爭什麼、搶什麼,也沒提任何人的名字。
這是他下意識的在保護自己。
“我不會去爭,也不會去搶的。但我會讓堂兄拾起雄心壯志的。”
李元吉看著李孝恭緩緩的說道。
李孝恭輕輕的哼了一下,像是看到臭狗屎一樣,一臉嫌棄的嘀咕,“痴人說夢……婦人之仁……”
嘀咕完了以後,噗通一下倒在了坐榻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李元吉緩緩站起身,拿開了李孝恭手裡的酒罈子,為李孝恭蓋上了一個毯子,看著李孝恭鼻孔出的粗氣,吹動的鬍鬚,幽幽的道:“那個位置,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我父親。”
李元吉說完這話,直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李淵,可以大膽的將手裡的權力放下去,自己盡情的吃喝玩樂,還不用擔心荒廢了朝政。
也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李淵,能有兩個能幹的兒子,一個能幹的女兒,一群能幹的侄子,能在他吃喝玩樂的時候,幫他打下偌大的疆土,幫他治理出一個強橫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