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七胡亂蛄蛹著,叫道,“我沒醉!我沒醉!”
他命她趴,她偏不趴。
再說了,她一雙手都縛在後頭,怎麼趴?
那人當真吃了味,扯來錦衾堆成一團,繼而將她扣在上頭,自身後好一頓的罰。
罰得她一臉的眼淚,罰得她失聲大哭。
那人問她,“還叫人來麼?”
小七不肯服輸,哭道,“叫!我就要叫人來!”
她被這壞公子欺負成這樣,怎能不叫人來出口惡氣?
既叫,那人便仍罰。
她不肯低頭認錯,那人便無休無止。
無休無止,從月初東山罰到了月上中天。
罰得她心服口服,再沒了一丁點兒的脾氣。
那人又問,“還叫人來嗎?”
小七軟塌塌地回了他,“不叫了......不叫了.......”
那人笑,“還直呼我的名諱麼?”
咦?
可別當她姚小七沒有人管好欺負。
就叫!就叫!
她可是楚國郡主,她祖母還叫她快些回家呢!
她若回了楚國,這壞公子就得舉傾國之財來求娶,就算這樣,就算他舉傾國之財,她還不願意呢!
怎麼,她還連個“許瞻”都叫不得了?
就叫,就叫!
小七登時又支稜了起來,“許瞻!許瞻!許瞻!”
她一叫就是三聲。
世人從不敢直稱他的名諱。
他的父親母親只喚他的字,他的百官謀士與將軍兵甲只喚他公子,外人或還能借著親戚關係稱他一句賢婿或妹婿,就連小周後發了狠詛咒的時候,也只稱一聲“許遠矚”,誰敢直呼他的名諱。
哎不,還真有一位。
她唯一聽過公子被人叫名字的時候,是在正旦宮變。
那時候良原君露出獠牙,說要殺國賊許瞻,但良原君都沒有活得過那個平明,天光大亮之前,人就死在了公子的箭下。
小七是酒壯慫人膽,此時的她天不怕地不怕,老天敢稱第二,她就敢稱第一,沒什麼大不了的,真是的。
她聽見那人笑了一聲,繼而整個人被翻過身來,她看見銀河皎皎,一天的星子閃爍,那人就在這星漢之下捏開了她的嘴巴,她猶自叫嚷著,“壞許瞻!壞......”
再不等她叫嚷完,一張朱唇小嘴巴已然被堵得嚴嚴實實,直達她的喉腔。
迎頭痛擊,迫她吃下。
小七嗆出淚來,便去咬他,那人吃痛“嘶”了一聲,凝眉嚇唬她,“再敢咬就拔掉你的牙!”
小七登時慫了下來,這滋味兒不好受,拔牙又能好受到哪裡去。
慫了慫了。
投降了投降了。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嗚嗚說著聽不清楚的話,“不敢了......我不敢了......”
那人見她可憐,這才退了出來,小七仍是好一陣乾咳,咳得慘兮兮的,那人卻又問,“還敢麼?”
小七哭道,“不敢了......再不敢了......”
這還不算完,那人還追問,“還是壞許瞻麼?”
小七哭得一抽一抽的,但還是識趣地回,“是好公子......”
那人溫熱的指腹抹去她的眼淚,“叫遠矚。”
好漢不吃眼前虧,小七乖乖地叫,“遠矚。”
“再叫。”
“遠矚。”
“我再問你。”
“公子問。”
“叫遠矚。”
“遠矚。”
“我再問你,你可喜歡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