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灼月。
按理說,如果是平時的司徒雲夢,應當不會下手這麼狠。
但韓夜細細一想,很快能理解灼月的心境了。
灼月當時想的是,這些妖精本也是裡蜀山的堂堂男兒,非要助紂為虐來這裡尋歡作樂、不務正業,拋下老父老母、家中妻兒,實在是可惡!
身為裡蜀山的飛凰公主,如不狠狠教訓他們,對不起這妖界之主的身份。
拋開外表,韓夜更加確信這就是司徒雲夢,因為司徒雲夢也是守身如玉、對敵彪悍,只不過在公共場合不可能對化身風流書生的丈夫太過溫柔。
想到這裡,韓夜對灼月當真喜歡得緊!
但同時,他就不敢再對灼月言行輕佻了。
灼月側目看了韓夜一眼,想起韓夜現在是摘花書生,自己又“賣”給人家一夜,還是應該有點男嫖女娼的樣子。
反正是韓夜,她最喜歡的韓夜。
“把手放過來。”
灼月瞥了韓夜一眼,左手撫了撫右肩,示意韓夜摟著她,但說話間,她的頭卻一直朝著前方,表情依然高傲冰冷。
韓夜一愣,不免彷徨猶豫,未敢伸出手。
“本宮讓你把手放過來。”灼月冷聲道。
“是!是是是!”韓夜趕緊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灼月的俏肩上,聞到一股迷迭香氣,渾身都快酥軟了,但又不敢輕褻。
灼月差點忍不住掩唇要笑了,覺得韓夜真有趣,但還是作回了冷冰冰的姿態,諷道:“看來你這摘花書生的名號得改改了,名不副實。”
“方才那股子淫邪勁兒去哪了?”
“現在本宮讓你摟了,倒是不敢動手動腳了?”
韓夜心裡叫苦:老婆!你那麼兇!我哪裡還敢啊?!
想是這麼想,韓夜嘴上卻說:“素聞灼月殿下性烈如火、冷淡如冰,在下今天才真正見識了,佩服得很!試問在這樣的女子面前,在下哪裡還能浪蕩得起來?”
灼月故作冷淡,紅唇卻忍不住微微上翹。
明明是被銀髮遮住一半的淡藍美眸,此刻卻透出了一絲笑意,如同冰蓮綻放出的花蕊,弄得韓夜心醉神迷。
“你只准把手放在本宮的肩上,其他動作,須得經本宮點頭同意。”
“本宮說過,賣藝不賣身。”
灼月又強調了一遍。
韓夜這回乖了,而且他知道,妻子知書達禮,本來也不喜歡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搞小動作,於是爽快應道:“是!”
韓夜決定,繼續好好觀察灼月的態度,但凡灼月有一點點不樂意,他就該老實,哪怕現在是“摘花書生”,也得老實。
其實,韓夜一直都很老實,這只是因為他深深喜歡並尊重司徒雲夢,致使二人江湖初見,韓夜顯得像個大傻子。
成婚兩年,韓夜閒下來總在思考一個問題:
沒有司徒雲夢相伴的人生,會是怎樣?
誠然,韓夜是蜀山上任長老長空的轉世,有一點點煉氣天賦。
武功和劍法或許依然會有索命閻王張括傳授。
但也僅限於此了。
如果不是一直戴著司徒雲夢給的苾靈仙玉,韓夜修煉玄元真氣不可能那麼快,恐怕一輩子都在武林這個低層次的圈子裡活動,成為一個二流浪子,無有建樹。
後來韓夜知道,司徒雲夢給的那塊玉墜就等於五彩之心的心,是司徒雲夢捨棄掉自身強大能力分出來的全部精華!
司徒雲夢本來完全不需要韓夜,倘若沒和韓夜青梅竹馬,她一人獨來獨往、闖蕩江湖,戴著玉墜就是完整的自己了,那麼遇強則強、六界無敵,何須什麼男人?
可司徒雲夢偏偏是個專情、痴戀的傻姑娘,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