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有病之人。胡銓站在雲帆這邊,好讓坐在床邊的師兄仔細探察,他看到的和雲帆師弟所說的基本一樣,亦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
田鵬飛有模有樣的檢查過小孩子的脈象、心跳和呼吸等等,許久之後,才對滿懷期待的常來道:“常老闆,咱們先到那邊,再說一說令郎的病象。”
常來在田鵬飛的臉上看到了有把握的氣態,他心中一喜,難道這就是高人,和自家有緣的高人?心喜而動作急,他差點叫小凳子絆倒,立定後道:“好的,道長,有什麼話您儘管說,常某心裡有底,不怕。”
往門口處走了幾步,離得那張床遠了些,不止是常來,連雲帆心中也懷著期盼,他想不到自家師兄一出手,便有了解決難題的把握。看著田鵬飛胸有成竹的樣子,雲帆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樂這小傢伙得的是什麼病。
將田大師請到椅子上坐好,常來恭敬的立在一邊,他洗耳恭聽,心裡的石頭在不知不覺中,無來由的放了下來。這是一種感覺,他以為這一位田大師肯定是有大本領之人,兒子身上的雜症,會隨著田大師的開口,輕易解決掉。
無意中,田鵬飛走入了大師的衚衕,穿到另一邊時,身邊已有了像常來般的信徒。他不以為意,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道:“常老闆,若貧道沒有猜錯,幾天前令郎應是在山上誤食了一種叫‘千日醉’的植物。這種植物基本上沒有毒性,只是有一點,人若不慎吞吃,便會昏迷不醒,就像令郎現在的模樣。當然了,吃了‘千日醉’,不是說就要睡足一千日,其物雖無毒性,但一個人長期昏迷,沒有米水的維持,身體內的器官就會衰退,有可能在昏迷中丟掉性命。”
常來聽完這段話,心裡急躁了,便問道:“道長,不知吃了‘千日醉’的人,能不能自然醒轉,或者有什麼藥物可解?”千日醉雖無毒,但一個人昏迷著,不省人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知道田鵬飛說了,在昏迷中,這個人也是有可能就這樣死去的。
聽到“千日醉”時,胡銓眼睛一亮,這種藥物他曾見過,是某一次跟著師傅採藥時遇到的,而且道觀裡的庫房有存貨。他記得師傅針對這種藥物,頗煉取了些解藥,此次下山來,好像師兄手上,就有這種藥丸。於是胡銓偷偷的扯了扯田鵬飛的衣服,有提醒的意思。
雲帆心下恍然,原來是這種藥物作怪。他未聞其名,自不知道存有對應的解藥,只是這個名字近於酒名,能叫人一下子就記住。他未發現胡銓師兄的異常之處,因此時的他如常來一般,皆將注意力放在田鵬飛的臉上。
“師兄,既然你找到結症所在,肯定有辦法的,對嗎?”雲帆問道。
“這個嘛。”田鵬飛先是看了看常來,爾後望了雲帆一眼,“常老闆,不瞞你說,令郎的病症,確切說不算是什麼病,貧道有把握讓他恢復過來。不過,貧道有點疑惑,這千日醉並不是尋常的藥物,按理說應該難得才對,怎麼此處亦有生長?”
聽到此處,常來差點高興的跳起來,他臉上堆著歡喜,忙回道:“道長,常某就知道道長名不虛傳,肯定能治好犬兒的。希望道長能發一發慈悲,治一治犬兒,常來一家感激不盡,道長的大恩將永世不敢忘。”激動之中,常來將田鵬飛的後一句疑問忽略掉,也是,像他這種普通人,對藥物一概不懂,決然是不會留意�